两人站在许家门口,常大年吆喝两声。
随即,屋里就走出俩女人,年长的是许炮老伴高大娘,年轻的就是他闺女许荷。
许荷三十来岁,结婚六七年,搁省城也定居了。
常大年将两人介绍给徐宁,“这是你大娘和小荷姐。”
徐宁笑着叫完人,就把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高大娘说:“诶呀,来就来呗,还拿啥东西啊,这孩子……”
常大年笑说:“他小时候不懂事,不是骂过大炮老比灯么,他就寻思借着登门,赶紧溜须溜须,省得大炮翻小肠。”
这话将高大娘和许荷都逗笑了,给她们和徐宁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便紧忙招呼两人进屋,说许炮昨个还念叨徐宁来着,因为听借比子说徐宁搁山上打头熊,那常家兄弟偷他熊,被他给堵屋里了。
这年头没啥娱乐,主要靠传话扒瞎解闷,有前儿一件事,用不了一晚就能传四五个屯子。
这些年,高大娘更是没少听徐宁的臭名,而许炮也常说,这孩子打小就不是个物。
徐宁将罐头、槽子糕、熊掌、波棱盖、熊肉熊骨、嗷嗷叫根茎,拎着进屋放在了立柜下。
许荷瞅见地上的东西,惊呼道:“诶妈呀,这咋还有熊掌呢?”
“前儿搁山上掏的,我家吃俩,听说许大爷有风湿,我就都拿来了。”
高大娘道:“诶呀,这孩子才实在呢。”
许大炮躺在炕上,后背靠着被褥,将他上身支了起来。
他是个头发花白,脸色蜡黄,身材消瘦的小老头,瞅年龄像六七十,实际上才五十大几。
“哼,那可不实在咋地,这不是来要狗崽子的么,不得溜须我两句啊。”
许大炮语气不善,但屋里谁都没当回事。
上辈子虽然没咋跟他接触,但徐宁知道许大炮是个挺随和的人,乐意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