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笑说:“知道人走为啥茶凉不?就因为没人往茶壶里倒热水,我寻思往茶壶里倒点热水。”
“二哥,今个算是咱最猛的一仗了吧?”
他们特意找到宽敞的平道岔口等待,在原地休息半个点,才等来车灯的亮光,许炮和常大年紧忙扔掉烟头,四人同时起身望。
李福强见兄弟依旧没搭理他,有些急了,他拍着腿说道:“兄弟,你咋不搭话呢?到底啥意思啊!”
“诶呀,你也听安排就完了,到底能不能成得两说呢,你急啥啊?再说,我得先办我和虎子的事,你的事就是顺带手提一句。”
“大爷,你俩赶紧上车暖和暖和,我们几个给狍子扔车厢里,完后咱就回家。”
高大娘没有出声埋怨,因为和许炮过这么些年日子,她已然是习惯了。而她俩瞅见后车厢放着十多头牲口,还有四头活着的狍子时,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许炮和常大年曾经整回来不少。
徐宁挥挥手道:“现在他俩说不上话,以现在的情况来说,郭舅都没法说话……”
王虎笑说:“强哥,反正我二哥没让我大爷办这事,我二哥要是自个能办成,那咱俩就老老实实上班去呗,到时候你真要是能去林场上班,那我大嫂搁屯子里走道,腰板子不得挺溜直啊?”
李福强心窝一热,说:“那我不是怕麻烦你么。”
将狍子全部送到后车厢里之后,徐宁和李福强、王虎就钻了进去,和狗帮挤在角落中,而前方就是四头活着的狍子,被狗帮盯着有些发毛,徐宁笑着嘘呵两声青狼几条狗,随即许鹤就驾驶着汽车掉头,朝着太平屯驶去。
徐宁说:“你听安排就完了。”
徐宁低头瞅眼手表,说:“差10分钟8点!”
许鹤顺手从锅里将饭盆端了出来,放在炕沿边,然后就握着饭勺往碗里盛饭。
徐宁催促两人赶紧上车,待许炮和常大年钻进车内,徐宁就和王虎、许鹤、李福强将狍子往后车厢里抬。
拢共四道菜,酸菜炖猪肉、小鸡炖蘑菇和排骨孬豆角、家常炖豆腐,前三道菜都是昨天吃剩下的,只有家常炖豆腐是晚间新做的。
屋内等待的许荷和高大娘听见动静,便急忙从屋里奔了出来,当瞅见许炮、徐宁等人的身影,脸上的焦急才隐去。
车厢里趴着的狗帮见到徐宁哼哼唧唧的,但他根本没时间搭理它们。
所以她紧忙吩咐许荷进屋放桌子,许荷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屋,而许炮则拦住要卸狍子的徐宁、李福强和王虎,催促他们先进屋吃饭,等吃完了饭菜再说。
“啥意思啊?”
李福强眨眨眼,确实有点心动,“不能麻烦吧?”
“老麻烦了!那你要是怕麻烦,就不去上班了啊?咋那么懒呢。现在你不想着走不动道那一天,以后是让我大嫂伺候你,还是让金玉满堂伺候?”
还有头狍子虽是被常大年打中后腚,但算不得致命伤,所以它此时的精神气还挺足。
李福强转头瞅着和青狼黑狼挤在一处的徐宁,说道:“兄弟,你不用给我操心工作的事,我都这大岁数了,还找啥工作啊。”
李福强说:“最猛谈不上,咱最猛的一仗是干黑瞎子壳群狼遭遇老虎崽子!但这一仗算是收获最多的,单论体比在望兴收获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