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气喘吁吁地赶到母鹿跟前,手脚麻利的抽出剔骨刀,照着鹿脖子扎出个血洞,随即鲜血就喷了出来。
“嘬嘬嘬……这家伙给你牛比滴,哈哈哈……挺爽!跟你打猎是挺爽,怪不得许大炮能看上你,你那望兴哥们也愿意大老远来找你玩,真爽,哈哈……”
别瞅马六岁数大,他的腿脚却飞快,在那头受伤的母鹿身后紧追不舍,旁边是一头体型不大的小鹿。
往前追了一里半地,刚好追到北边的山坡,这头鹿就倒地不起了,而那头小鹿仅回头瞅了眼,便拔腿了。
“你别搭手了,这玩应油次马哈的,你给鹿腿绑上,咱好往回拽。”
“不知道,但你总有你的理由,我活着也有我活着的理由。人面对死亡时大多没多少勇气,但活着的勇气,却比死多一些……”
马六和徐宁都没有伤它,虽说小鹿看着和青狼差不多大,但是却没啥肉,顶多有个四五十斤,其中一多半是骨头和内脏,要它有啥用?再说伤崽子也不符合规矩啊。
或许要问,那不怕青皮子么?这青皮子主要活动在平原大草甸子和江边,虽说山里也有,但肯定没有红豺多。
至于灌木丛和雪壳子里扎的两头鹿,在这积雪覆盖的大山里是很安全的。
他瘫坐在地上,瞅着后赶来的徐宁,咧嘴笑道:“这是真特么老了,跑这两步道都累完犊子了。”
马六坐在雪壳子里仰头大笑,徐宁坐在旁边瞅着他笑,自个也咧了咧嘴。他知道马六为啥笑,因为自打马六的家人相继离世之后,他就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了往日的喜悦,更没了生活的动力。
“老啥呀,我瞅你腿脚比我利索呢。”
“嗯呐。”
马六深吸口气,摆手:“快拉倒吧,你这两下子确实挺尿性哈,之前就听你吹牛比了,这回见着手把子,真挺像样儿。”
马六将灯笼挂扔到树枝上,笑着瞅了瞅冒着热气的一串灯笼挂,然后将剔骨刀插进了刀鞘里。
徐宁将鹿腿绑上绳子,他就拽着绳子往山下走。
“那两头鹿我也包了,等到家给我留半扇,剩下的你全拿回去。你那三哥想要鹿吧?”
徐宁转头笑问:“你咋知道捏。”
“哈哈,这还用问?他将56半给你,不就是想让你多打两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