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啥帮,帮李三找老唐搭灵棚就不错了,忘了他大孙子被茶水烫破皮,李三是咋搁背后蛐蛐的啦?”
徐宁咧嘴笑道:“老舅,这两年我手艺精进了,你就放心吧。”
李福强笑了笑,他这儿子比以前开朗多了,笑说:“那行,咱往过走吧。”
徐宁笑道:“我说凤儿的头型咋飞边子了呢,你给绞的啊?”
杜守财点头:“可不咋地,这李三纯属胡闹,他们五个哪是正经跑山人啊,就敢拎颗老撅把子去比划黑瞎子……没全都给他们留上山,真是命硬。”
“二宁,那伤了人的黑瞎子不能留,你啥时候有空将它打了吧。”杜守财说道。
刘大明点头:“听他俩说应该是这么个意思,具体咋回事,我们也没瞅着。”
徐宁说:“晌午搁家闲着没意思,就去山里遛遛套子。”
刘大明等人听后一笑,咧着嘴就进了东屋。
徐宁心中毫无波澜的走进当院,便听到刘大明、李福强等人站在外屋地和刘丽珍等人唠嗑,话题自然是被黑瞎子扑死的李山。
这时候别谈什么人情世故,说什么没人情味儿,讲究的就是规矩。
“诶。”
聚在屯西口的屯亲,你一句我一句,唠的热血沸腾,尽情批判着李三、李山作孽的事儿。
旋即,一帮人起身往外走,翻过矮墙来到了老王家。
王虎接过韩凤娇手里的葫芦瓢,说道:“妈,你过去吧,我们自个整。”
当然,大多数人都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反正死的也不是自个家人,操那么多心干啥呀?有那个操心的工夫,不如去山上拽两捆柴火,这才是实打实的。
否则正常来说,都是搁一个屯子住着的,谁能站在门口看热闹啊?咋地都得伸把手帮着忙活忙活。
“人呐,坏到一定时候,旁人不收,老天爷也得收。你瞅瞅那李山给媳妇打的,我刚才瞅着一眼,脸蛋子还是肿的呢,眼泡子确青啊。”
然后韩凤娇拎着俩暖壶,让王彪掀开门帘子,她走出便翻墙去了老徐家。
刘大明摆手,道:“快拉倒吧,满堂那头型好像狗舔过似的,你净瞎整!满堂啊,走,舅爷给你绞。”
李福强起身说:“老舅,你要不信我兄弟,那我给你绞呗,我搁家经常给满堂绞。”
“这不就是自个作孽么,抢人家黑瞎子嘎哈呀。”
“哈哈,那我肯定会,这都多少年了,你咋还记着呢。”
这件事至少得被屯里屯亲唠一年半载,毕竟是年末大戏,在茶余饭后都是话头,且与李三有仇的人,唠着这事都能多喝三两酒。
从这就能看出来,李三在庆安屯的名声多臭,人品多恶劣。
杜守财笑了笑,“那你心里不得咋痒痒呢,能憋得住啊?”
“今年我哪都不去,就搁家陪着你,行不?”
“诶妈呀,老舅,你多少天没洗脑袋啦?这味儿都冲鼻子。”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