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生笑着:“诶!这闺女真好,你跟大龙啥前儿结的婚呐?”
否则就会显得有点为老不尊,但杨玉生不知道出自啥原因,就是问出口了。
“嗯呐,都坐锅里了,三叔,你们上炕里坐着,我给这收拾出来。”
其实这话杨玉生作为长辈不应该问出口,若问也得是杨淑华、赵兰这样的老娘们。
“嗯呐,我搁后园自个种的,就是晾烟叶子有点麻烦,得经常翻,还不能暴晒,挺费工夫。”
徐宁转头刚好和李福强对视,笑说:“干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三叔。”
“还能说啥,攀亲戚呗。”徐宁直白道。
但他没想到杨玉生将手里搓好的旱烟卷点燃,吐出烟雾后,便笑着反问:“你觉着我是干啥的?”
这种关系不能瞒着,瞒来瞒去容易让旁人多想,特别是当领导的。
杨玉生抽口烟,恍然:“啊,你和林场领导还沾亲戚。”
“咋还没要孩子啊?”
徐宁咧嘴笑道:“嗯呐,瞅出来了,三叔,你话里话外都围着林场,我估摸应该是市里林业局的人,再加上前段时间我听说点事,就猜差不离了。”
徐宁点头:“刚才喝酒之前,我喊他出去就是说的这事。”
杨玉生将汤碗递给李福强,由他拿到了外屋地,借着这会工夫,他悄声道:“你真瞅出来我是干啥的了?”
这时王淑娟端着海带豆腐鱼丸汤走进屋,见杨玉生笑的这么高兴,将汤碗放在他面前,说道:“二宁,你说啥玩应了,给三叔整这么高兴。”
徐宁摇头:“不是,这是我郭舅的战友搁辽东捎过来的。”
“诶!”
听闻杨玉生没有正面回答,徐宁就寻思她是故意避而不谈,所以才避重就轻回了句。
“艹,我说他咋那么拘谨呢。”
“嗯呐,庆安拢共就这么大,都围着一个林场过日子,谁能不认识两个人啊。”
“这话不假,咱这属于人情社会,谁家都有几个好亲戚。”
和杨玉生喝酒的时候,也没将他当成领导,而是当做自家亲戚相处,所以这顿酒喝的并不尴尬,反而挺高兴。
现在徐宁和杨玉生戳破窗户纸,属于是暴露身份后的直面交心交底,反正杨玉生早晚都会知道。
也兴许杨玉生在来到庆安之前,就已经将林场领导、和他们亲戚了解个底朝天了。
李福强进屋听到他话,疑问:“咋还给三叔整激动了?”
杨玉生摆手:“没你啥事,你老叔几个醒没?”
“还搁那呼哈睡呢,三叔,你这一下子将我老叔他们整的板板正正,往后肯定不敢跟你喝了。”
“哈哈,要么不喝,喝就得一步到位!”
此时,外面的天色泛黑,已是将近五点钟,若是在上个月,四点半就黑透了,令人不禁感慨:天长了。
刘丽珍等人在外屋地收拾着锅碗瓢盆,由于人多的原因,很快就将外屋地收拾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