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徐宁等人离去,王淑娟便抱着大盆走出屋,花狼几个闻着肉味立即消停不少,待五条小狗吃上狗食情绪就缓和多了。
其中以王彪的话最具代表性,他说:“爸呀,我大胯好像裂开了,腿肚子像是被擀面杖擀过一样,全身都生疼……”
他将肩膀的56半卸下,道:“二宁,你使唤56半,我们人多相互能有个照应,你俩加点小心嗷。”
但这些话他只憋在心里,没有向徐宁吐露,他怕徐宁不同意。
头午,以徐老蔫为首的猎帮啥玩应都没瞅着,只好就地笼火热饭,等吃完晌午饭,便继续牵着青狼和黑狼满山寻摸牲口。
杨玉生闻言点头爽快道:“给它一锤也行,强子,你给狗都整走。”
这时,徐老蔫等人在屋里喝完水,便提着枪和布兜子走了出来。
别瞅他仨平时好玩贪玩,但是他仨那点运动量都赶不上徐宁搁山里溜达一头午的,要知道昨猎帮来来回回跑了得有五六十里地啊。
徐宁瞅见雪地里的一溜熊踪,心里一喜,说明他的判断没有错,那头棕熊果真绕了个远,朝着白石砬子去了。
刘大明咧嘴一笑,手持大锤就和王虎、王二利奔到了杨玉生和李福强跟前。
刘大明说:“那不领狗啦?这阵子我没进山掐踪,不知道哪能有牲口啊。”
“没事,就是被人下的套子套住,绊卡了一跤,脑门子出点血,没啥大事。”刘大明解释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徐宁不敢让小狗跟着狗帮,要知道狗帮里有灰狼、青狼、二狼和三狼,单是这四条狗,徐宁在身边时还能听点话,一旦不在跟前,必然得原形毕露。
徐老蔫抬起头,王二利就瞅见了他脑袋被划开个小口,俩鼻孔正往外冒血。
徐老蔫仰天长叹,道:“这回真完犊子啦,等到家又得挨顿骂,诶……今个出门没看黄历啊,这点子真特么背!”
以前王彪几人虽说跟着去过东山、以及南山凿过哈什蚂、掏榛子,但那是快步走,根本不需要跑动,这回冷不丁运动量增大肯定受不了。
……
徐老蔫皱眉道:“你养活的狗,我能指使动么,它们能听我话啊?再说昨个都没找着那头黑瞎子踪,今个去也是白扯,万一碰着那头老豹子,咋整?”
“也不知道我大爷他们咋样了。”
“诶,我记住了。”关磊郑重点头。
扎枪没入老母猪脖颈,缓缓渗出一串鲜血,在杨玉生拔出来之后,他和李福强同时转头望去。
“恩,这事先别说透,过些天就知道了。”
其实关磊这段时间也想明白了,成天出苦大力挣不着啥钱,顶多就是吃喝不愁,想买房盖房娶媳妇,可差老远了。
杨玉生和李福强交换家伙什,随即两人便向着老母猪奔去,在杨玉生手持扎枪往老母猪脖颈戳下去的那一刻,身后同时伴随着一声哀嚎。
他在老徐家住这些天挺开心,因为老徐家的气氛和旁人家不一样,处处都充满欢声笑语,他就没听见过谁唉声叹气。
所以,关磊寻思着等徐宁、王虎和他小妹结完婚,他是不是也得出去闯一闯,哪怕混不出个人样,至少也见过点世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