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每逢考试，总羡慕大人多好，不用考试，不用担心成绩，不用被大人管束。</P>

长大了，到了一定年龄才知道，人生无非就是一次次的升级打怪，哪有真的能躺平的时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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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凌睿的神色，鹿方宁知道他真的是有点压力了。</P>

安静的吃了早饭，主动把自己吃完的小碗洗干净，凌睿才注意到她，默不作声的接过鹿方宁洗过的碗又洗了一遍，收拾了餐桌，才拿着手机离开餐厅，在客厅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P>

鹿方宁看他不作声，本想安静的走开的，可是自己每次有事情，凌睿都没有扔下自己独自一人emo，想想又回来了，坐在凌睿对面，实话实说道：“我其实拿不准，是应该让你独自安静一会儿，还是留下来陪你唠叨一会儿，如果你不需要我唠叨，我就先上去了。”</P>

凌睿叹息：“乖，陪我坐会儿吧，反正你都听见了，也不怕丢人了。”</P>

鹿方宁认真的说道：“我可以保密的，谁都不说！”</P>

凌睿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说道：“没事啊，在你这儿我不怕丢人。”</P>

“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啊。”鹿方宁小手指凌睿膝盖上画圈，嘴上安慰道：“我的提案在董事会上也经常会有通不过的，也有各种质疑的，那些人说话可比罗老师难听多了。”</P>

鹿方宁一边画圈一边说话，凌睿被她的小手指吸引道，眼神也随着指尖转圈，鹿方宁想起自己的事情也是一团乱麻，说道：“昨晚被老鹿教育一晚上，Semen已经连夜通知策划部加班了，我还好，只是被唠叨了一晚上，但是目测最快明天也要加班了。想想你的那些学生啊、实习医生啊，可能会羡慕你这个老师，收入也好，职称也好，论文也多，有的时候你安排他们做什么可能也会有做得不好的，也有不爱做的。其实都一样，不同阶段都有不同阶段的压力罢了，就当是升级打怪，打了这一关，还有下一关。”</P>

这次换凌睿安静了，他本就是一个十分能耐得住的人，此刻，如果不是方宁在侧，怕是多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刚好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上，没有多余的位置，那只画圈圈的小手在膝盖上绕来绕去，凌睿想都没想就顺着小手把整个人都揽入自己的怀里，幸好，方宁不重，坐在腿上并不违和。</P>

只是这个动作吓到鹿方宁了，鹿方宁忍不住左右看看：“你干嘛？大白天的？”</P>

“家里只有咱俩啊。”凌睿此刻认真又老实的语气，和昨晚很像。</P>

好吧，看在他刚刚被老师骂过的份上，鹿方宁打算不和他计较了。接着说道：“其实，我觉得你的那些学生，你也不必强求，有的孩子可能没有很强烈的生存压力，相比挣钱养家，他们也许更希望自己过得舒服撞。什么业务能力啊、实操啊、职称啊、论文啊、翻译啊，可能都不在他们的规划范围内，只是误打误撞的选了学医，然后理想的远大扛不住现实的骨感。你尽心就好，你就是导师，又不是他爹，就是亲爹也不能保证他有工作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