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现在各为其主,我首先要为兄长负责,别不是做错了吧?”
“并没有,先公后私,你做得很好。”
看到杨俭一脸狐疑,杨长拍着他肩膀喃喃说道:“我对宋清也恨不起来,只希望宋江好好舔他的赵构,千万不要来惹我们,否则哼哼.”
“可惜我不是练武的料,不能帮兄长上阵杀敌。”
“我不缺带兵的将军,缺治理地方的政才,平日没事多向唐恪请教,他可是做过宰相的。”
“是”
杨俭点头的瞬间,杨长看到武松与卢俊义有说有笑,而唐恪、宿元景却拉着手聊天。
刚才在席上,唐恪想了解京城朋友近况,却因两人中间隔着闻焕章,许多想说的话没有机会问,所以临别之际依依不舍。
经过闻焕章昨夜试探,宿元景对杨长的印象很好,但他家人此刻都在东京,是不可能马上投靠过来的。
闻焕章忧心泽州政务,也打算当天与宿元景出发。
可杨长看到周围的画面,瞬间想起还有事没做完,于是让闻焕章多留一夜,这样就把宿元景也多留一夜。
次日一大早,闻焕章与宿元景启程。
车队出了威胜城南门,看到杨长与武松都在,旁边有小卒端着酒,看来是亲自饯行。
一番客套,杨长直言不讳,道:“陛下封我河东、河北制置大使,是不是这两地所有官员,都应该听从我调遣?”
“话虽如此.”
宿元景沉吟片刻,跟着对答:“但两地大部分州郡,现在都已为金人占据,陛下是以太尉两路制置权,主要默认辽山与泽州为您节制,当然,若是收复河东、河北失地,也理应受您管辖.”
“能不能节制解州?”
“啊?”
见杨长得陇望蜀,宿元景把头直摇,凝眉反问:“解州隶属永兴军路,只怕不行.将军意欲何为?”
解州在以前朝代属于河东郡,到了宋代却划入西北的永兴军路。
“实不相瞒,我能屡次击败金人,多赖火炮克敌之功,而火炮原料所用硝石,主要来自解州开采,但解州对硝石管控严格”
“原来是这样。”
宿元景恍然大悟,李纲守城也多用火炮作武器,心说你没惦记解州盐就好办,那可是朝廷重要税收来源,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将军既为对付金人,相信陛下定会放宽硝石供应,将军如果没有别的交待,下官这就准备启程”
“太尉稍候。”杨长叫住宿元景,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说道:“太尉回京如能面圣,请将公主家书带给陛下。”
“没问题,下官告辞。”
“太尉慢走,倘在京城不如意,可来威胜施展抱负,这边虚席以待。”
“多谢。”
宿元景拱手作别,跟着闻焕章登上了马车,随后也消失长街尽头。
此时杨长除了汾州、太原,几乎复刻了田虎原有地盘,并在各关隘要道驻有足额守军,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偏安一隅自保没有问题,至少比光突突的汴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