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

人？”碧珠先开口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昨夜在永和殿最后一刻会出状况，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亲人会不会有事儿。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事！”凤霏霏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冷意，淡淡道：“碧珠姑娘，还记得四年前吗？你婶娘帮兰贵妃接生的那一天……”

她的话一出，碧珠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脸色惨白，舌头也变得不利索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碧珠姑娘，我只想告诉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凤霏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清冷的眸光犹如两柄利刃，直直的射向碧珠的眼睛，逼得她心里一阵发怵。

碧珠不自然的避开她的眼神，背转过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糊涂道：“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说不懂，那我不妨就将话挑明吧，你虽然明目里是皇后娘娘的丫鬟，背地里却是听从瑶贵妃的使唤，就像四年前一样，你明目里是兰贵妃的丫鬟，实际却是瑶贵妃安插在兰贵妃身边的棋子。如今……我只想问你，当年兰贵妃的那个孩子……究竟去了哪儿？”凤霏霏的声音越来越冷，一袭白衣的她仿若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幽灵似的，一步步的朝着碧珠的方向逼近。

“别……你不要过来！”碧珠紧张的连连摆手，在她看来此刻的凤霏霏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令她惶恐不安。

“你怕了？如果怕的话……就不该昧着良心做事，被你们害死的那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他们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凤霏霏清澈的眸子越来越浑浊，她只觉得这番话像是替自己说的，上一世她被害惨死，这一生见有人助纣为虐实是看不过眼。

“奴婢也是被逼的，我一家老小十几口人都在瑶贵妃的手里，如果不按照瑶贵妃的话去做，，他们就全都没有活路了。”碧珠紧张的嗵的一下子跪倒在凤霏霏的面前，整个防线全部瓦解，她不知道凤霏霏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让她这一刻感到无所遁形。

“我只想知道，当年的那个孩子呢？”凤霏霏面色平静如水，声音却如同冰刀一般。她马上就可以离宫了，一定要在离开之前，打听到这个孩子的下落。

“死了……送孩子出宫的宫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奴婢想……应该是全都死了！”碧珠微微颤颤的道。

“那你婶娘呢？”

“奴婢已经有四年都不曾见过她了，瑶贵妃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答应销声匿迹，再也不要出现。”碧珠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只有她自己听得见，不过凤霏霏还是听清楚了。

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精光，凤霏霏看似不经意的淡淡反问道：“碧珠姑娘，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全都消失了，到底是巧合还是必然的结果？”

她的话一出，碧珠眸光微怔，脸上划过一抹恐惧，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停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