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不到哪去！让我叫你哥的时候，你开心得像只猴子！”</P>

江北辰满脸黑线。</P>

“哥，告诉我，霍燃…是不是真的杀了顾珩的父母？”</P>

江北辰敛了笑容，一边凝视顾菀一边紧握她的小手，“是。”</P>

“毒龙会，是盘踞金三角地区的杀手组织，成立者，是我们、我们所谓的太爷爷，霍利恒。霍燃是他的独生子，外号龙公子，身上背负的人命不计其数，可能，最不能让人接受的，就是他的朋友顾耀泽夫妇，还有我们的母亲，江晚。”</P>

顾菀的手渐渐变得冰冷，口唇愈发惨白，“所以，我们的母亲，是被父亲杀害的？”</P>

江北辰点点头，“致命伤只有一刀，是插进心脏的。”</P>

顾菀目视前方，幽幽开口：“霍燃的右手虎口，有个龙头刺青。”</P>

“你怎么知道？”</P>

顾菀回忆梦境，不，是回忆现实…</P>

“我躲在床底下，看见那只有纹身的手，把一把匕首插进女人心脏…那女人就那么看着我，没有挣扎，没有痛苦的表情，还有一双和我一样的眼睛…”</P>

顾菀眼含热泪面对江北辰，“原来，那不是梦，是我实实在在经历过的！我亲眼目睹母亲被父亲刺杀…”</P>

忽然，顾菀感觉嗓子涌出一股腥甜，稍稍咳嗽，手心里就出现一小滩鲜血。</P>

江北辰吓坏了，“顾菀，你怎么了？”</P>

顾菀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云淡风轻道：“孕吐。”</P>

“孕吐吐血？当我傻？”</P>

“我孕吐就吐血，别大惊小怪的。”</P>

江北辰钳住顾菀的手腕，“去医院。”</P>

顾菀挣脱开，“不要，我要回家！你…会给我找住的地方吧。”</P>

“傻妹妹！”江北辰用手指顶了一下她的脑门儿，“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忙完了咱们一起回去。”</P>

“嗯…会不会打扰到你，我，有没有嫂子？”</P>

“没有。不许唠叨让我找老婆啊！”</P>

顾菀莞尔，“好，不唠叨你，你先好好陪伴我几年吧。”</P>

江北辰：“先帮你离开顾珩再说。”</P>

……</P>

关上休息室的门，顾菀捂着头栽倒在床。</P>

痛，脑子里像有无数个小人拿着电锯沿着大脑沟壑切。</P>

天旋地转，像有人大力摇晃她的脑浆。</P>

冷，像全身置于冰窟。</P>

心脏狂跳不止，越呼吸越觉得窒息。</P>

她仰面而躺，清楚地感受到大量鼻血流进了口腔。</P>

她挣扎起身来到卫生间，一边冲水一边往外吐血，竟分不清这血的来源。</P>

没一会儿的时间，洗手池里血红一片，触目惊心。</P>

顾菀想着，自己，大抵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