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御救回来的漏壶果然只剩下一个头了,但它依旧是一副火冒三丈的表情,只是在提到五条悟的时候,多了几分畏惧和不自在。</P>
羂索正拿着排球逗弄陀艮,在红色章鱼成功将排球抢到手后,他才拍了拍手,状似关心的问道:“漏壶,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可很少见啊。”</P>
漏壶瞪大了独眼,恶狠狠的瞪视着羂索,它的头顶冒出来零零星星的火焰,看上去已经被气的头晕脑胀了:“夏、油、杰!”</P>
羂索好脾气的笑了,用夏油杰的身体做出来,居然有那么点儿不知从何而来的母性,或许是他曾经亲自孕育出一个孩子的缘故?</P>
那维莱特站在花御旁边,思绪有些发散的想道。</P>
“那维,那位最强——你觉得怎么样?”羂索的话题突然转向那维莱特。</P>
年轻龙族这才回神,他直视着羂索的眼睛,真可惜,其中的并非慈爱,而是恶毒的深渊,他漫无边际的想着,答到:“很强。我已是完全之龙,五条悟的力量虽已抵达人类极限,但之于我——不足为惧。”</P>
非人的眼睛和披着人皮的怪物的眼睛相撞,探究的意味被羂索藏的很好,曾经的那维莱特并没有看出来,但是现在,有了在现实世界生活的记忆,和这张卡牌数年的记忆,那维莱特只需要扫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包藏祸心。</P>
“那么,五条交给你可以吗?还是说你还需要花御他们的辅助?”</P>
羂索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不,或者说他从未信任过我。</P>
那维莱特冷静的判断着,哪怕羂索将他带在身边这么长时间,哪怕那维莱特清楚羂索的布置,他也依旧在试探他。</P>
不,或许这样多疑的,为了自己的大计能够蛰伏上千年的阴谋家和野心家,他的信任来的如此简单才是个问题。</P>
那维莱特垂了垂眸:“当然,我并非咒灵,不在咒术师的清除范围内,所以,我需要他们的帮助。”</P>
羂索是否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P>
他知道。</P>
那么他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对付我?</P>
用五条悟,咒术界的最强。</P>
既能够不动声色的拖住五条悟,又能够不着痕迹的将他拖住。成功杀死了五条悟自然是好事,没有杀死也有羂索压轴出场。</P>
所以说,五条悟真是一块好用的砖啊,咒术界的高层把他到处搬,咒灵们也把他到处搬。</P>
一个最强,混成这样也是奇葩了。</P>
“那么——我们的计划,定在万圣节的当天,地点在涉谷,没有问题吧。”羂索又露出那种笑容了,温柔的,怜爱的,配上这副样貌,就像是一尊慈眉善目的佛像一般。</P>
只可惜,这尊佛像的内里流出了黑色脓汁,让人作呕。</P>
“为了咒灵的大义。”只剩下一个头颅的漏壶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它的眼睛兴奋的瞪大,地生附和着,满满的都是势在必得的期待,就好像那幅美好的愿景已经近在眼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