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夕微深的眸色一黯,迈步向前的同时,凛然的目光撞上帝长川,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错肩的一瞬,他沉冷的字音脱口,“我唯一的权利,就是我对念念的爱。”
他语态温和,可谓字字珠玑,却也句句震人。
帝长川瞬时寒眸闪过戾气,暴虐的大手禁锢着顾念的手腕气力收紧,狠厉的眸色微眯,冷嗤一笑,“爱?与其说爱,倒不如说是残余的那点余情未了而已!”
“就算是余情未了,也比她对你毫无感情要好吧?”洛城夕赫然反击。
一句接着一句噎人,一字一顿的更透出潜藏的强大气势。
帝长川凛冽的冷眸紧滞,冷沉的俊脸阴霾,恐怖的戾气涌动,须臾间隙,就让顾念感觉到周遭骤冷却下来的气温,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滋生。
“用这种徒有其表的婚姻,绑架要挟着一个女人,帝长川,你从什么时候起,仅剩的这点能耐,需要靠迁怒于……”
洛城夕的话没等说完,就被顾念登时截断。
“够了!”
她脱口的语速极快,同时三两下从帝长川怀中挣出,再道,“城夕,别再说了,我父亲没事,你先回去吧!”
说完,也不再停留,直接从两人身边越过,径直离开。
匆忙的背影有些急促,每走一步都仍旧心有余悸,真怕刚刚再怠慢一丝一毫,会牵扯的帝长川爆发出怎样的怒意。
她见过他真正发火的样子,暴虐,残忍,又狠戾,实在是太恐怖,因为了解,所以就更不想去触及。
重新回到病房,顾绍元还在昏迷之中,状态不太好,顾念坐在旁边,暗忖的眸色深沉。
父亲身体每况愈下,这样的情况,根本不适宜做手术。
但是不做手术,就等于……
后果她不敢去设想,尽快的扫去眸底的凌乱,快速起身,想着回办公室再翻阅资料,每每心烦意乱时,她总喜欢用工作填充麻痹自己。
然而刚出病房,就撞见了帝长川清冷的身影,顾念眸色一暗,随之道,“我爸还在昏迷,你要进去吗?”
回答她的,是男人倏然抚上她肩上的长臂,随着他气力加重,顾念不禁惊呼出声,下一秒,只觉得双脚离地,整个人被他打横拦腰抱起。
顾念无措的小手扶着他的衬衫,下意识的道,“你这是干什么?放下我。”
帝长川却一言不发,抱着她直接越过走廊,上了电梯,一路出了医院。
外面奢昂的劳斯莱斯停靠路边,他抱着她直接上车,将顾念禁锢其中,俯下身扣上了安全带,然后略微倾起身,对前面驾驶位上的林凛吩咐了句,“送太太回家。”
顿了下,随着双开车门自动关闭,他又言,“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再踏出公馆半步!”
林凛马上应声,然后不顾她的任何惊诧和抗议,直接发动车子,驶离了医院。
顾念一路上满心混乱,愤然的情绪使然,她中途想要跳车,奈何林凛早已锁上了车门,并且各种好言相劝。
她本不是一个情绪易于暴露的人,但此事关乎父亲,再好的性子也抑制不住。
林凛驾车直接送她回了帝公馆,然后十几个保镖前后院守候,顾念再想踏出半步都犹如登天。
她满心躁动的坐在沙发上沉思,身旁张嫂过来询问,“太太,您还没吃东西吧?我做了点饭菜,您先吃点吧!”
顾念根本无心这些,只是摆了摆手,张嫂无奈的垂眸,又劝了两句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