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帝长川突然来了兴致,眉目清冷潋滟,虽距离和她极近,却徒升强大的距离感,“为什么不该?”
顾念敛下了视线,“你们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的道理我不想干涉,但是长川,光是良夯这个项目,就花费了洛城夕将近三年的心血,不管因为什么,你都不该这么做!”
话落的刹那,男人眸中扫过狠厉,抬着她下巴的大手转而向上,粗暴的一把捏起她的脸颊,另只手箍上她的腰肢,丝毫不给顾念任何思考的时间,就狠力的将人抵上了旁边的墙上。
他的力道极快,也极狠,顾念纤瘦的身子撞击墙壁,疼的当即脸上褪去血色,不住的皱眉,咬住了下唇。
帝长川挺拔的身躯接连覆上,将她欺压在自己胸膛和墙壁之间,气力极大的禁锢着她瘦小的身子,沉冷的字音旋即脱口,“满脑子都是洛城夕,我看你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我是你的谁了!”
他手上的气力不断收紧,桎梏的顾念疼痛难忍,更冷更厉的话语再临,“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还恬不知耻的和那个人勾三搭四,现在竟然为了那个人,跑来质问我!”
帝长川只觉得一腔怒火喷射,汹涌的烈焰滔天,难以安放的情绪狂躁,他倏然长臂一收,将人往旁边狠摔的同时,拍了下手。
‘啪啪啪’三掌落定,阴霾早已遍布寒霜的俊颜落向她,“做的好,真他妈好!”
随之,他大手再度箍上她的脖颈,骨节分明的大手上青筋暴跳,扼制的顾念身体离地,呼吸困难,瞬间脸颊涨红,她挣扎抗拒,却完全无济于事。
男人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夹枪带棒的字句一字一顿,更寒也更狠,“是几天没碰你,就学着这么放肆了,是吗?”
话音脱口的瞬间,帝长川长臂突然一捞,直接将顾念揪扯入怀,拦上女人的腰肢,将人打横,抱着走向里侧房间,‘砰’的一声踢开了房门,再顺势一脚踢上门,将人狠狠的摔上了大床。
顾念不等稳住身形,就被男人拉扯着压覆在了身下,一种惶恐惊诧在心底奓起,纵使早就知道可能会惹怒他,但此刻身临其境时,心上还是颤栗不止。
“帝,帝长川……”她支离破碎的声音溢出,抗拒的手抵着他的胸膛,“你是商人,但也不能不讲商业规矩,你这样使阴招,只会害人害己,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帝氏,都没有任何好处!”
男人的动作微滞,冷然的目光再落向她,嗤笑声接连而起,“为了那个人,商业规矩都开始搬出来了,顾念,你还真是为了他考虑的周到啊!”
下一秒,他霍地俯下身,顾念被他用力的抵在床上凶狠的封上了唇,抵死辗转,纠缠在一起的呼吸都令她每个毛孔渗出恐惧。
她试图逃脱,不断闪躲,却被他气力禁锢,痴缠抗拒之间,顾念疼痛难忍,心底愤然的情绪连带,突然张口咬住了男人的唇,猛然一用力,一股咸咸的味道忽然涌现。
顾念一怔,下意识的放开他,男人也随之起身,白皙的轮廓上随着唇边的一抹殷红,衬的整个人宛若妖孽,也更像地狱爬出的恶魔,周身强大的气势,和冷眸中溢出的冷戾交织,恐惧的令人无所遁形。
她无措的咬住下唇,出口的嗓音哽咽,“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趁着帝长川怔松的间隙,连忙起身,从他身边避开,仓惶的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向外,却走了几步,就停下了。
顾念没有转身,所以她此刻眸中漾起的情绪,他并没有看见,她只说,“你胃不好,不能吃太辣的,火锅选清汤或鸳鸯吧。”
说完,她不想再多做逗留,极快的扫去脸上的凌乱,匆忙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电梯下楼,直到彻底离开公司,上了计程车,顾念才勉强稳住心绪,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心,藏去了眸底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