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这药,被人动过。
但她昨夜是在苏云韵那边过的,阿韵不可能做此事,而化验药物的医生,也更不会做出此事,剩下一种可能……
她疑惑辗转,正思量着,手机忽然震了下,拿过一看,是阿韵发来的消息,“顾念,谢谢你,我走了,等我安顿好了,再联系你。”
顾念无奈的扯唇一笑,恢复了个‘好’字,便息屏手机,放去了一旁。
江硕也适时再开口,“那这药若是没问题,院长,还要查些什么?”
顾念放开手边一切,身形向后靠着皮椅闭了闭眼睛,虽然下药的凶手找到了,但这事儿貌似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比如,上官妧从哪里弄到的药,又是因何让她有了下药害自己的想法呢?
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还藏匿着很多。
但现今为止,她当务之急要做的,是要配合治疗,恢复健康,而其他的,等这些处理好了,再慢慢调查吧!
她抬眸看向江硕,大致上安排了一下工作,毕竟,她接下来要接受治疗,自然无暇顾及工作了。
研究所和中心医院这边大部分事宜,都和江硕一一交代清楚,过后,随着江硕的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人。
顾念静默的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阳光透过落地窗,密密麻麻的洒满一地,以至于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桌上电脑内的日程安排,往后的三个月的时间,都空了出来。
初步的治疗,最少需要这么长时间。
她正想着,忽然办公室门被人一把推开,猛然的响声,吓了她一跳,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宋子良一身西装革履的霍然迈步而入,手中拿了个不大的玻璃瓶,准确来说,是院方常用放置标本的容器,他一把就放在了她办公桌上,气力之大,发出‘砰’的巨响。
“顾念,这真的是你做的!”宋子良低沉的嗓音似大提琴,森冷,又威压,染指的怒意,早已磅礴。
她低眸看着桌上的玻璃容器,里面是个小小的人体胚胎,应该是很新鲜的,乃至透明的液体中,都染了些许的鲜红。
宋子良俊颜阴云密布,冷冷的看向她,“这可是我的孩子啊!就算是阿韵想要手术,你最起码也要先告诉我一声吧!”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断绝了苏云韵的一切后路,甚至不惜和本市所有医院都打了招呼,却唯独疏忽了顾念这里!
“而且,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吧?”男人发狠的咬着牙,一字一顿的皆从牙缝中狠厉道出。
宋子良和帝长川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绝对的发小关系,而这其中,自然而然的,就认识了顾念。
所以朋友这个定义,是恰如其分的。
宋子良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气坏了,只觉得一股烈焰在心底燃起,躁动狂吠,烧的他五脏六腑剧焚,阴寒的俊颜也更加难看,额上青筋狂跳,“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会帮她做出这种事!”
“还有,她去了哪里?苏云韵到底去了哪里?”
顾念仍旧坐在皮椅上,慢慢的抬眸迎上男人堆满烈焰的眼眸,慢慢的才说,“子良,从关系上来讲,我和阿韵也是朋友,从职业上来说,也是正常的。”
她顿了下,再言,“至于阿韵去了哪里,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苏云韵只是说要走,离开这里,让顾念帮忙安排人送她出A市,至于接下来她会去哪里,顾念是真不知道。
她看着男人阴沉至极的面容,眯起了眼睛,“而且考虑到你们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就算我知道,也暂时不能告诉你。”
毕竟,苏云韵和宋子良离婚是事实,再无关系瓜葛,各自自由,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