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喝茶闲聊时间,见一碗小小的茴香豆被迅哥儿说的有理有据,都支起耳朵,想听听还有何高见,于是汤皖接着三问道:
“不一有二,可有三?”
迅哥儿却是停下了继续吃茴香豆,环视一圈后又盯着这壶碧螺春茶道:
“吃茴香豆理应配一碗老酒,即使配茶,也不应是此上等之茶,大碗凉茶即可!”
此处说的汤皖不怎么明白,倒是胡校长和钱玄听的连连点头,疑问道:
“茴香豆之搭配,也有所讲究?”
迅哥儿耐人寻味的看了汤皖一眼,随后解释道:
“这上等人自然吃上等之茶,下等人自然吃大碗凉茶,长衫的坐一起,短衫的坐一桌,茴香豆自然配不上这碧螺春,这世道早已安排的明明白白!”
原来如此,汤皖此时已经明白,却没想到一碟茴香豆竟还能说出如此花样,倒显得自己现拙了,不由得喝口茶掩饰尴尬。
胡校长满眼赞叹道:
“豫才的茴香豆之论,说的是恰如其分,发人深省,不过还有一个区别也应被提及!”
从喝茶闲聊,到迅哥儿的茴香豆三不一,俨然已经上升到一场小型议论,若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视之,定然觉得无聊,索性不过一碟茴香豆而已,就是说破天也就是一碟茴香豆。
但若是以参与者居之,则是十分有趣,似乎一件普通的事物在这些大师嘴里,总是能说出花儿来,并且细思之后,总觉得颇有道理。
迅哥儿抬手示意,好奇道:
“胡校长有何高见,悉听之。”
“若论区别,茴香豆之本身亦有所区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岂可一样?”
听着胡校长的言论,汤皖默默思虑之后,觉得有道理,看着俩人有些迷惑的表情,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