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国打酱油
正午头的时间,正是吃饭的时候,六爷再三挽留汤皖用个便饭,却被汤皖推迟,只是说家里还有急事,吃了饭,下午在来。
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莫名的显现出,湘灵离去的身影,竟突然觉得有些萧瑟,忽然发现自己对湘灵既有些心疼,又有些尴尬。
湘灵的变化是汤皖一直看在眼里的,一个从小受西式教育的女孩子,个性天真洒脱,敢爱敢恨,忽然家中突变,亲人全失,一夜长大,从此变得寡言少语,冷清淡然。
相比较于现在的这般冷清淡然,汤皖倒觉得原来的话痨女学生似乎要更好些,但硬是被残酷的时间更改了模样啊!
汤皖一想到这,便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向远处看去,映入眼帘的只有正午当头的明媚阳光,与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哪还有半个湘灵的身影。
怀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一路就这么走到了家,迅哥儿和钱玄却是已经吃完了饭,在院里正晒着太阳,品着茶。
迅哥儿躺在汤皖经常躺的躺椅上,钱玄则是伏案在石桌上,手里的笔正在纸上迅速走动,一边写着,一边嘴里气愤的说着:
“允许他凰坎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便不允许我钱玄当众还嘴?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我倒是要趁此次机会,跟他辩个明白!”
早上凰坎教授读到钱玄写的文章后,便立刻写了一篇文章还击,又马不停蹄的亲自送去了报刊,回去的路上越想是越生气。
自己好歹是他钱玄的师哥,当众不给他面子,便是不尊古礼;说自己德行品质差,便是污蔑之词;明明自己的文章做的比他好,竟被他狡猾的用品不端来掩盖。
想到此处,凰坎教授竟是气的发怒,在街上买了一把短刀,藏在袖子里,直接找到钱玄家里,结果钱玄人不在。
凰坎教授便当着钱玄夫人的面,从袖子里拿出刀,割掉了自己衣衫的一角,并严明就此割袍断义,不再来往。
虽然凰坎教授最终,没有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是掏刀子这一动作,着实给钱玄夫人吓得不清,待凰坎教授走后,便立即前来告知钱玄。
长久以来,钱玄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以前顾忌同门情义,也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任他凰坎当众羞辱,喊他“钱二疯子”也不予争辩。
但是这回凰坎教授找上门,用刀子割袍断义,真是触碰了钱玄的逆鳞,要是钱玄真在家,谁知道这刀子是割他自己的衣衫,还是割钱玄的衣衫。
文化界一直有个不成闻的规定,便是文化人有什么争论,可上报纸写文章,更有甚者,可当面喷破口大骂,但是从没有动刀子的先例。
汤皖走到院里的时候,桌上已经写满了好几十张稿纸,拿起来一看,好家伙,喷其他人的,一人最多一张,剩下的近十张全是喷他师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