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可不在乎,你要是同他理论,立马就能来一句,我这是为了某某的好。”汤皖取笑道。
“所以,某某成了挡箭牌,以后但凡使了见不得人的招数,就可以来这一句。可惜啊,皖之,我们大抵是用不上这一句话了。”迅哥儿似是遗憾,似是耻笑的说道。
“为何?我还在想,我下一次是不是也能用这个作挡箭牌。”汤皖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们都是好人。若是也用这句话,岂不是和他们变成一个样了。”迅哥儿傲娇的说道。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屑,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此生愿与清流相伴,与浑浊远离的人生理念。
但汤皖想了半天,也没能弄明白,迅哥儿嘴里的好人是个什么标准,但自己应该是了。于是,打趣道:
“诶.....豫才,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迅哥儿立马翻了个白眼,反击道:
“诶....皖之,你这么做只是为了你自己好!”
“走了!上课去了!”丢下这句话,迅哥儿转身就朝厨房走去,摸了把雨伞,步入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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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城好久没有下雨了,这场秋雨来的及时,彻底扫除了秋老虎的燥热,也正式预示着凉爽的到来,为凛冽的寒冬提前打好基础。
灰蒙蒙的街道上,水汽与雾气交结,街道两边的屋檐,招牌、幌子、在快速的往下流淌这雨水,街上来往的行人,身穿蓑衣,肆意的在其中穿行。
而举着油纸伞的行人,却是小心的行走着,生怕踩脏了鞋子,便是这场来之不易的秋雨,也有人欢呼,有人嫌弃,硬是分出个好坏来。
迅哥儿站在街头,冷眼旁观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水汽纵横的世界,灰蒙蒙的一片,大概只有油纸伞上的“啪啪”雨声,能让迅哥儿听的分明。
路过了当铺,迅哥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破铜烂铁一块,作价3毛。”嗤笑一声后,迅哥儿走了。
路过了粮油行,迅哥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上好的南方稻米,保证全是新米。”嗤笑一声后,迅哥儿走了。
路过了街边摊,迅哥儿听到了街边摊里传来了:“皖之先生如果不值得相信,那么还能相信谁?”嗤笑一声后,迅哥儿还是走了。
路过了茶楼,迅哥儿听到了茶楼里传来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安能辨兔是雄雌?”迅哥儿怔了怔,嗤笑一声后,还是走了。
秋雨依旧在下,打在油纸伞上,顺着伞边往下滴落,从街头,落到了街尾,再落向了城外的无边狂野。
迅哥儿不禁站立住了,猛地回首,看向来时的路,除了能分辨远处忽隐忽现的城墙外,眼前的世界依旧是一片迷蒙。
迅哥儿撤下了雨中的油纸伞,抬头望向空中乌云背后的明亮,任雨水浇灌在自己的额头、眼睛、肩膀和自己干涸的心田。
“他们不是为某某好,他们只是为了自己好!”迅哥儿心里耻笑道:“便扒了你们的面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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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站的维修车间里,一大帮维修工人没事干,坐在一起火热讨论着,遇到意见相左的时候,争的是面红耳赤,有人力挺汤皖,有人开始不相信,有人冷言冷语。
这件事的社会舆论发酵的厉害,已经在首都城,形成了巨大的社会效应,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走马贩夫都在议论。
大家都在等着汤皖出来澄清,但是一连几天,愣是没有丝毫动静,于是,就有谣言相传,汤皖是心虚,不敢站出来承认。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身上全是油污,正站在一辆瘫痪的火车头上,用着手里的大扳手猛烈的敲在铁栏杆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扯着嗓子就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