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我明日一早就出发去沪市,绝不耽误事!”仲浦先生回答的铿锵有力。
“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还要去拜访辜汤生一趟。”汤皖当即辞退。
日光把汤皖投在地上的影子拉长了,仲浦先生看着汤皖的背影怔怔出神,待汤皖即将走出院门那一刻,忽然叫住了。
汤皖只得收住了跨出得一只脚,深吸一口气,原地驻立回首,大笑道:
“仲浦兄,还有什么事么?”
“自我认识你一年多,你从未骗过我,皖之,这回,你不会骗我吧?”仲浦先生大声询问道。
“怎么会,仲浦兄,你想多了!”汤皖以笑应之,又言:“骗谁,也不会骗你仲浦兄的。”
仲浦先生依旧未察觉到哪里不对,大概是汤皖的伪装太好了,只好说道:
“此一去沪市,大概月余时间,若是我发现你骗了我,等我回来,非要赖你一个月的酒!”
“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我抠门是出了名的,岂能让你占了便宜,哈哈......”汤皖不在驻留,大笑着走出院门去。
烈日照耀下的首都城,地面热气腾腾,似是地下有一把大伙在燃烧,汤皖又岂能独身之外,赶紧跳入院墙的阴凉之下。
不禁回首看了一眼仲浦先生家门的方向,顿时笑出声来,呼呼猛吸几口烈日的余温,向胡同口走去,打了一辆车,去拜访辜教授。
仲浦先生靠着门框上,注视着院门口的方向,久久不曾动弹,陷入了沉思。
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是直觉告诉仲浦先生,汤皖定是藏着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君嫚于屋内喊道,却是见仲浦先生无反应,只好走上前去,拍了拍肩膀。
“怎么了?”君嫚又问道:“刚听到皖之先生的声音了,是走了么?”
“哦!”仲浦先生回过神来,回过头来,苦笑道:“是皖之来了,喝了一杯茶,又急匆匆走了。”
“诶呀,皖之先生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吃个晚饭再走,中午还留了好多菜呢。”君嫚道。
似是一道灵光在仲浦先生的脑中亮起,终于是被仲浦先生抓住了汤皖的小尾巴,不禁一把将君嫚拥入怀中。
“谢谢了,我终于想到了,他汤皖之休想瞒我。”
“做什么呢,大白天的,再给孩子们看到了。”君嫚挣脱了仲浦先生的怀抱,娇羞着逃离了。
汤皖是一个从来不会主动的人,连结个婚都是湘灵主动的,就更别提主动把募捐人手和步骤安排一一妥当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从来不主动的人,忽然变得主动了,定然是有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