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汤皖终于是修养好了,来上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刚进入校园,就引来了许多异样的目光。
汤皖还以为身上哪里不对,周身看了一遍,也没找出哪里不对劲来,便问起一个学生,这才知道学生们之间流传着一件趣事,乃是皖之先生醉酒后,与树打架。
大囧之下,汤皖夹着教案,一口气冲到了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围过来一大帮教授。
个个目含笑意,想起汤皖酒后干的事,又是啼笑皆非,便有老教授问道:
“皖之先生,最后谁赢了?”
汤皖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掩面失笑,道:
“李教授,树还是那棵树,人还是那个人,不论输赢,但论此刻。”
正在此刻,钱玄进了办公室,一瞧汤皖办公桌前围了许多人,便知汤皖来了,立刻凑过去,打招呼,说道:
“诶呦,舍得来上课了?”
不提还好,一提汤皖就来气,这件事不过二三人知道,至于大家怎么都知道了,不用想,便知乃是钱玄这个大嘴巴,到处散播的。
扔了个大白眼给了钱玄,却是又冤枉钱玄了,这件事之所以传开,迅哥儿与孑民先生说了,孑民先生与仲浦先生闲聊到了此事,恰巧办公室里来了其他教授,而后北大就传开了。
听到汤皖来上课了,仲浦先生急忙赶来办公室,这几天事情多,马上要开校评议会,也没时间去东交民巷。
一见面,就仔细叮嘱汤皖,道:
“皖之,树是棵好树,别委屈了它。”
汤皖简直要吐血了,夹着教案就匆匆逃离了办公室,朝着教室走去,离上课尚有一些时间,但是已经来了不少的学生了。
一进教室门,大家都齐刷刷的看过来,顿时让汤皖一惊,生怕来一句:
“先生,别委屈了那颗树!”
好在,学生们总是顾忌着点先生的面子,只在私下里说,唯独张桖良这小子,老是盯着先生莫名的笑。
所以,上课之后,张桖良就傻眼了,每当先生提问的时候,无论他有没有举手,只要是有难度的问题都会被点名回答,大多都是回答不上来的,然后就遭先生一顿训斥。
反观先生提问,只要是简单的问题,必然不会提问张桖良,哪怕举手了,先生也是视若无睹。
因此,张桖良感觉遭到了先生的针对,可细想之下,最近没有出去鬼混,老老实实在家复习英文,怎么会如此呢?
憨憨的张桖良自然不会明白,笑也是分时机的,错误的时机笑,便是会招来先生的“恶意”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