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在想学校的事情吗?”湘灵道。
“北大?无非是和瑛国人扯皮,这个不用担心,我早有对策了。”汤皖自信道,一个成熟的计划已经诞生,只等年一过,正常上班,就开始实施,定叫瑛国人捏着鼻子认了。
哪知,湘灵却是说道:
“不是北大,是留法,可是为了那事?”
“哦,这个啊,没事,能有什么事?”汤皖安慰道。
又言:“豫才先生和李石曾先生在看着呢,没事的。”
男人嘛,总是喜欢独自扛着事情,不会把烦恼带到家里,所以女人看到的丈夫,得到的永远都是“一切都好”之类的话。
汤皖自然也不例外,努力的安慰着湘灵,不想让还有身孕的湘灵为他的事情分心,所以连想赚钱的门路,都避着湘灵,来到了院里棚里。
可是,又怎么能瞒的过学霸湘灵呢,从那天先生和诸多其他先生,饭后的谈话内容以及先生这几天的反常表现,湘灵只稍稍一推算,就能猜出来。
经过了重大家庭变故之后,湘灵变得沉默寡言许多,和心思缜密起来,有时候,湘灵不说并不是代表不知道。
湘灵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正对着汤皖的双眼,问道:
“先生,可是为了钱发愁?”
汤皖只看了湘灵的眼睛一眼,就明白了过来,她都知道,也就不在藏着掖着了,苦笑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
“先生,能和我具体说说么?”湘灵又问道。
既然湘灵想听,汤皖便把留学计划详细说了一遍,实际上,湘灵能主动关心,已然超出了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女子了,汤皖是很乐意看到的。
湘灵听闻,稍稍一沉思,转而有把头贴在了先生的胸口处,听着先生的“砰砰”心跳声,突如其来的感到异常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