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的哥哥，还是别人的替代品？

他第一次见秦玫的时候就该知道，她那个眼神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透过他看别人，自欺欺人这么久，他也该醒了。

秦玫当然知道贺停的身份，但她也还记得，贺停当初答应过她，只要黑帮停掉那些地下交易，他就可以放过所有人，可是为什么，最后会是那样的结局？

秦玫死死的皱着眉，看着秦耀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她艰难的问道：“可他是我喜欢的人……难道你女儿的幸福，比不上那些所谓的是非黑白吗？”

秦耀闻言神色一顿，看着秦玫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移开目光垂眸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声音放低了一些说道：“秦玫，我也不想让你难过，但你是黑帮的大小姐，有些事情就得学会舍弃，这里上下几百人，我也得为他们的命负责……就算当年的事情重来一遍，我也还是会那样做，兄弟们的命，我赌不起。”

秦玫脱力般的靠在慕池怀里，她轻轻闭了闭眼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她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所以你当初亲手杀了他，后来又想让我嫁给裴青和，也是因为这个？”

“是，”秦耀没有犹豫，看着秦玫说道：“你当初被贺停迷惑得太深，我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你彻底死心，彻底忘了他！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裴青和当初在d国的势力不小，也算是年轻有为，你嫁给他没什么不好。”

“为了我好？”

秦玫低声喃喃了一遍，随后看着秦耀笑出了声，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早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我宁愿我从来不是黑帮的大小姐。”

因为她是黑帮的大小姐，所以从小就得接受那些残酷的训练，让自己变得无坚不摧，能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保护很多很多人。

她就像一个机器一样，除了能让她衣食无忧外，她的这个父亲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一毫的爱，只有贺停是全心全意的爱她的，可就是这个唯一爱她的人，后来也因为她这个强加给她的身份离开了她。

可是凭什么？她的人生，凭什么要一直被别人操控着？

秦耀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握成的拳头，看样子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他看着秦玫，同样一字一句的说道：“秦玫，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我为什么没有选择的权力？我现在就过得很好，这才是我该有的人生。”

“是吗？”秦耀低头冷冷的笑了一声，随后把目光从秦玫身上移到旁边的慕池身上，淡淡的说道：“是因为这个人吗？”

秦玫见状眼里瞬间染上了惊恐之色，她下意识的挡到慕池身前，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

秦耀见状眯了眯眼，但脸上依旧带着一丝笑意。

“他和当年的贺停还真是像啊，你猜，他会不会和当年的贺停，落得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