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还没有结束,上衫家家主在这里的消息就被人传了出去,短短几个瞬间,就有人以象龟的名义,将绘梨衣的悬赏涨到了一百亿日圆。
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加上悬赏上说了不顾绘梨衣的安全。成千上万的黑帮成员就围在了饭店上面。
一个打着梆子声的侍者的出现,更是使绘梨衣惊恐不已,毫无战斗力可言。
小恶魔路鸣泽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打乱自己的计划,连忙吩咐奶妈三人组保证路明非逃走。
路明非将绘梨衣扔上了奶妈三人组临时准备的一辆兰博基尼,向前疯狂的逃亡。
身后数百辆摩托车疯狂的追逐两人。
可怜我们的两个小怪兽,拥有着令这些蝼蚁顷刻间死亡的本事却无法施展出来,反而被这些亡命之徒不停的追杀。
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背后传来,那台摩托车的功率很大,而且骑手的技术非常高超。他趁着路明非拐弯前减速的机会逼到兰博基尼边上,冷月般的长刀砍向路明非的脊椎。反正家族已经许诺为了捕获目标,任何违法的事情都由家族来买单,这种情况下死一两个人不算什么。
差着少许距离,长刀没能砍进路明非的脊椎里,在他的肩膀上豁开了一道血口。忽如其来的剧痛让路明非眼前一黑,但他挺住了,不仅挺住了,还用手中的空枪去砸那名刀手的脸。
几乎就在同时,有人从车身另一侧靠近,伸手想把绘梨衣从副驾驶座上抓出去。但路明非比那人快了一秒钟,他抓住绘梨衣的衣襟,把她狠狠地拉进自己怀里,带着巨大的恶意狠狠地往左打方向盘。
兰博基尼把那辆重型摩托车挤在道边的墙上,蹭出了一连串火花。十几米之后兰博基尼骤然加速,把挤成废铁的摩托车丢在路边,那名骑手抱着被压断的大腿打着滚哀号。
哀号声入耳,路明非的心情居然是欢欣鼓舞,他不断地左右打着方向盘,把追上来的摩托车挤到墙上去。
又一刀砍在他的背后,猎手们已经明白,要想夺取绘梨衣这娇贵的猎物就必须先解决掉开车的这小子子,纷纷拔出了藏在衣服里或者捆在车后的长刀。
“任何人,想从你的身边夺走任何东西,都是我们的敌人!”
“没有人会记得死的东西,所以要活下去,咬牙切齿地活下去!”
“我最恨有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路鸣泽的声音在路明非的脑海中回荡,像是发疯的诗人或者戏子在朗诵台词。不知什么时候那个魔鬼对世界的仇恨已经侵入了他的脑海,在听见梆子声的那一刻,这种恶毒被激发出来,牢牢地控制了他。
若是邵忧听到路明非脑海里回荡的路鸣泽的话。他会愈发的确定路明非与路鸣泽是同一个人,不过是路明非是赫尔佐格博士对路鸣泽进行脑桥切除手术之后而产生的另一个人格。
邵忧现在还没有本事知道一个人的脑海里面在想什么,但他将两个小怪兽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感慨一句之后,邵忧直接跨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战场中间的,路明非身上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此时的他已经快陷入了昏迷之中,他没有注意到邵忧的到来,他只是尽全力的将油门才到底,然后带着怀里的小怪兽逃出去。
邵忧伸手将那辆车中的王者拦了下来。
几百码的速度,一瞬间停了下来,产生的动能足将这辆兰博基尼变成残渣的同时,还将车里的人送往地狱。
不过邵忧御力,直接试两人安然的停了下来。
路明非只知道将油门轰到最大,但邵忧的力量何其之大,莫说一辆跑车罢了,就算是一艘航母在他面前都能轻易的被他拦下。
“行了,你小子安全了。”邵忧开口提醒这家伙。
路明非抬头看着邵忧……此时的衰仔仿若脱胎换骨了一般,一双古奥、森严、幽远、高贵的黄金瞳看向邵忧。
旁人如是见到这么一双黄金瞳,绝对会被其威压震住,但在邵忧这里就完全没有作用了。
“行了,你要是不赶快对你自己使用言灵的话,可能真会死了。”邵忧提醒路明非。
其他人不知道路明非的言灵,但邵忧却是很清楚。一个不知道序列的言灵·不要死,这家伙第一次使用是在三峡下面对诺诺使用。
他把后视镜掰向自己,看着镜子里那张好像有点愚蠢的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清晰地吐字:“路明非!不要死!”
这条被强行写入脑海的命令正在发挥作用,他的肌体正以惊饶速度恢复,被砍断的肌腱和骨骼发出轻微的声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和愈合。那几乎无法称作“愈合”,应该称作“缝补”,他千疮百孔的身体被超自然的力量一再地缝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