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着张清丽的脸蛋儿,美眸涟涟的凝视少年,妙玉哼道:“你这人就是歪理多。”
从一而终,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困于”王府之中,除了眼前的少年郎,她还能迎谁,况且她素来眼高,也只会迎这知心的少年郎。
至于清白一说,诚然少年的言语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全面,失了清白的身子,原就无清白之说,况且堂堂郡王爷与出家人苟合,品性不端,又哪来的清白。
此刻论道什么的,有何意义,迎贵客要紧。
水溶不以为意,原就是让妙玉心中有个接受的借口,不必计较,余光瞥见妙玉那双纤直并拢几许,会心一笑,转而意兴阑珊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妙玉:“.”
这.这完事了,不是还没.
此刻妙玉贝齿轻咬着粉唇,清冷的明眸凝视着少年,眉宇间的幽怨不予言表,芳心处的空虚,更是无处于人说。
好一个意兴阑珊,就因为她没有屈身侍奉?
水溶神色恬然,凝眸看向丽人,眉宇间透着几许怅然,悠悠道:“你既是嫌弃于我,我又能如何。”
妙玉闻言,芳心微微一颤,雪腻的脸蛋儿彤红如霞,看向少年的眼神见着几分羞恼,她算是明白了,撩拨完她便不管不顾,这人就是在怪她不肯屈身侍奉。
冷哼一声,妙玉清声道:“贫尼不过是一出家人,哪有资格嫌弃王爷。”
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她若真嫌弃,怎会取自个的绿玉斗奉茶,怎会任由少年欺辱,怕不是这人腻歪了她的皮肉,故而意兴阑珊。
水溶见妙玉神色微冷,凑近上前,对着那唇瓣噙了一口,道:“别闹了,待我剿匪回京,再与师太品茶论道。”
妙玉闻言,心下只觉羞恼,玉颊涨红,柳叶细眉微微立了起来,什么叫别闹了,敢情她倒像是不懂事儿的小女孩。
抬着宛若秋水盈盈明眸,妙玉瞧见少年离去的背影,只觉心头不舍,她心里清楚,此一别,至少数月不得相见。
素手紧攥着袍摆,在少年即将踏出庵堂之际,妙玉咬唇道:“贫尼也没说过嫌弃。”
不就是屈身侍奉,少年也侍奉过她多次,一报还一报,今日便舍了这份面皮,超度一二,为其消弭业障。
左右嘴里都不干净了,不在乎这一口两口的,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水溶闻言身形一顿,嘴角微微上扬,瞧,还真就是身体诚实。
回过身来缓步近前,水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低眉垂眼的妙玉,悠悠道:“师太若是不喜,当真不必勉强。”
妙玉闻言,玉颊粉红,芳心不由直啐起来,你若真不愿,何至于回身,还不是馋这一口,冠冕堂皇的,伪君子。
扬着雪腻的脸蛋儿,妙玉抬眸看向少年,红着脸,一字一句的颤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罢,便伸出颤抖的手儿,摸向少年的束带。
水溶英姿挺拔,恍若耸立的松树,意有所指道:“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妙玉师太“舍身擒龙”,妙哉,妙哉。”
“别说了,别再说了。”
妙玉此刻羞涩难抑,雪腻的脸颊涨的彤红,纤纤素手颤抖的不停,心中想打死少年的心都有,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不曾想少年居然还在说风凉话,真就是喜欢作践她。
抿了抿粉唇,妙玉明眸莹润似水,眉眼间的犹豫更甚,一时半会的却下不了口,知晓少年“铁”了心的要她屈身服侍,咬了咬唇,美眸闭阖,凑得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