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一早便带着林默来到岘山赴约,他觉得自己眼皮沉沉的,显然没有睡好。
“小主,今日气色这么差,是不是不去的好?”林默希望他休息一下。
诸葛亮自顾步行,想了一夜,他已经想清楚了。
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构思是兄长提出的,但以兄长的性子,断不会声张,更不想让人知道是他提出来的。
而这能够拯救天子于危难,复兴汉室于倾颓的绝佳良机,他不能坐视不理,最后还是决定假自己之口说出。
深秋的岘山色彩斑斓,金黄树叶不时飘落,林荫道上的景致令诸葛亮眼前一亮,沿途欣赏起美景来。
司马徽的居所在岘山东北麓,诸葛亮刚到庐宅外,便瞧见单福正侯在那里。
“单兄!”
单福回眸一看,是诸葛亮,顿时一喜,朝着诸葛亮走来。
“单兄为何侯在外面?”
单福讪讪一笑,“来得早了些,还是和大家一起入內比较好。”
“单兄太过拘谨了,水镜先生、庞德公和黄公都好相与,至于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平常待之即可。”
说罢,诸葛亮抓着单福的腕子,往庐中走去。
驾轻就熟的模样,像是回了自己家一般。
司马徽捋着斑白的胡须迎接两人,三人径直往草亭走去,草亭的石桌旁已有一道身影,正是庞德公。
他背对众人,半倚着石桌,一手擎着小陶杯,丝毫没有发现众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