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赋闲在家的老头子，能对我产生什么影响，至于你大伯他们，这就更不用你操心了。不过，我倒是还有件事想问问你，我听你大哥说，你拒绝了王教授的提议，到底是为什么？”

“以我对你的了解，明知道这件事对国家有利，而且你正好有钱有关系，按说不会拒绝才对，更不用说由国家来出钱了。可是听你大哥那话，你拒绝的非常坚决，到底是什么原因。”

郑焱回首都这么长时间，之所以没来看刘老，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因为丽莎的缘故，郑焱害怕的就是王教授所说的问题。

“大爷爷，这个…”

要说撒谎，郑焱真有点不忍心，不忍心欺骗眼前这位对自己关怀备至的老人。要说向刘老坦白一切，郑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苏联解体的事情哪怕谁都没有想到。就在郑焱纠结如何开口的时候，刘建功走了进来。

“小焱，来看你大爷爷啊。你小子可是给我添了个大麻烦，好在发现的及时，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刘建功只是随口一说，可是刘老却有些奇怪，以刘建功如今的地位，能让他认为是大麻烦的事情，肯定不是私生活问题，更加不会是几个飞行员的问题。

“怎么，你还惹了别的麻烦？我怎么不知道？”

相对于海省的事情，还是苏联的事情更加让郑焱头疼，于是郑焱干脆转移了话题，“大爷爷，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

郑焱是想两相其害取其轻，可惜刘老根本不给他机会，听郑焱说完之后，颇为不屑的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就这点事也算得上麻烦？小焱，你还是说说刚刚的事儿吧。”

刘老心里的疑惑倒是解开了，可是刘建功又开始想不明白了，“怎么，你又惹别的麻烦了？”

“大伯，瞧您这话说的，难道在您眼里我就是个惹祸精不成。”郑焱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咬了咬牙说道：“大爷爷，大伯，今天的事情我就这么一说，然后你们就这么一听。等我出了这个门，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说过什么。”

本来刘老并没有太当回事，刘建功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听到郑焱的话，再加上郑焱一脸严肃的表情，两人也正经起来，他们非常肯定，郑焱接下来的话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爷爷，大伯，苏联军方之所以大张旗鼓的出售各种高精尖武器，开始就是受到苏联大环境的影响，部队发不出工资，后来因为贪婪作祟，导致这种情况越演愈烈，已经有些不受控制。”

“这种乱象到底会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准。我并不是不想为国出力，只是现在的苏联就是一个烂泥潭，如果再这样下去，我觉得，苏联这个国家可能要到头了。”

当初郑焱对日本经济形式的判断，他他们看来那是有理有据，后来原油期货的投资，虽说运气的成分很大，也算是有迹可循，可是刚刚的这番言论，就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