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周妘歇斯底里的喊着。
这一刻,怕死的恐惧让她完全丢了往日里的端庄,没有了豪门太太的沉稳。她大声的呼救,忘了今天是毕川的生日,也忘了客厅里有她请来的客人。
原本,毕川并不打算大肆宣办自己的生日,可周妘非要借着这个机会联络关系,不顾毕川的反对,请来了平日里和毕川有生意来往的合作伙伴。
加上陆淮晟这个在帝京商圈占据第一阶梯的富商,周妘想好好的炫耀一下自己女儿和他的关系。
可任谁都想不到,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先是大门被踹,紧接着是门铃事件,毕川本以为闹剧就此结束,他还不算丢脸的时候,周妘来了这一出戏。
“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扶夫人起来!”毕川黑着脸,对着一旁呆愣的佣人喊道。
佣人回过神来,慌忙的跑过去。
二楼上,毕婉莹瞪大双眼看着景杳,还没从母亲被她踹下去的惊惧中回神。
“你……你……”毕婉莹你了半天,都没把话说全。
景杳唇角扯着一丝弧度,慢吞吞的朝毕婉莹走去。
毕婉莹受到的惊吓不小,下意识的往后退着,直到后背抵到墙面,她才停下。
景杳看着毕婉莹一副受惊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变深了几分,说道:“你还是快去看看你妈吧,别到时候摔残了。”
像是特赦一般,毕婉莹在话音落下那一瞬间,想都没想就只撒腿跑开。
景杳站在原地,听着身后周妘的哀嚎声和毕婉莹关切的询问声,心情倍好的嗤笑了一声。
她没再理会身后的嘈杂,而是依着记忆回到原主的房间。
原主的房间在三楼,倾斜的房顶下,最高的地方景杳需要微微弯着腰才能直立行走。整个房间只靠着房顶上一扇不足半米宽的小窗户采光,就算是大白天,也宛如黑夜。
这原本就是用来堆放杂物的阁楼,却是原主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就连家里的佣人,都比她住得好。
因为不朝阳,整个房间阴潮得严重,刚推门进来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霉潮味。
景杳抬手遮住口鼻,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她打开灯,这才看清房间的整个原貌。
一米五的床摆放在房顶和地面构成的三角区,躺在床上仅能翻身,甚至动作幅度大一些都会碰到房顶。
除了床,房间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破旧的书桌和一个简易挂衣服的架子。
墙角堆放着两个箱子,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房顶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霉斑,是雨水渗透进来导致的。就连墙皮,都脱落了不少,全都掉在床上。
景杳站在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仿佛能看到当时还小的原主被打后,躲在这里面偷偷哭。
房间的每个角落仿佛都萦绕着那个小女孩的无助,令她感到压抑。
“呼……”景杳长长吐了口气,闭了闭眼,然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踩在霉潮开翘的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
景杳环顾了一周,最后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对她有用的东西。
结果刚拉开抽屉,几只老鼠争前恐后,叽叽喳喳的飞蹿出来。
景杳吓得连忙收回手,脸色更不好了。
再看抽屉里,东西已经被老鼠咬成碎片,散发着一股股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