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杳看到宋砚辞肩上的枪伤时,眼眶顿时一热,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里。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
话音刚落,眼泪也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滑落。
这段时间来,景杳很多次做噩梦,梦见宋砚辞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
自责和愧疚在胸腔里蔓延,像溺水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宋砚辞眼看景杳哭了起来,心里又急又慌,连忙低下身子来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
“别哭,已经没事了,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一切。”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要为我肩上这一枪的事情自责。当时的情况,你所有选择都是最合理的。”
景杳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摇着头,似乎已经陷入了自责的情绪中,抽泣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宋砚辞看着她这样,心疼连忙把人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大手不断的轻轻安抚着景杳的后背,用唇吻去她脸颊的泪水。
“杳杳,别哭。”
宋砚辞一声一声,温柔又耐心的安抚着景杳的情绪。
这一刻,景杳不愿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主动凑上去吻住宋砚辞。
温软的吻刚触碰,宋砚辞便不再克制,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爱意,深情的吻着日思夜想的人。
许久……
宋砚辞放缓了动作,轻含着景杳的唇,低眸凝视着眼前的人。
久别重逢的爱人,哪怕就静静的看着对方,也是一件让人沉溺的事情。
景杳已经孕晚期,宋砚辞自从跟着回了秋月山庄后,就没打算再回自己家。
这不,当克莱亚伊妮得知宋砚辞已经找到了景杳,并且自己马上要当奶奶后,立马风风火火的带着宋凛,已经拉着满满十五辆车的彩礼冲到了秋月山庄。
大厅内,景司郁看着保镖正一箱一箱往里搬,克莱亚伊妮和宋凛两人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伊妮夫人,这些是什么意思?”景司郁拧了拧眉,一脸茫然的问道。
“景先生,我们夫妇今天过来,是给那不成器的儿子提亲的。”
“提亲?”
“我那儿子虽然没什么优点,但好在长得还行,演戏也不错,管理公司也比他爹强一些,求娶杳杳算是高攀。
不过,景先生放心,我和他爸还年轻,还能拼搏个几年,一定会给他们打下结实的基础,保证杳杳嫁过来后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受亏待。”
“我会游泳,婆媳一起掉进水里可以不用先救我;我也不跟他俩住一块,绝对不会存在不友好的婆媳关系;我买了养老基金,有退休工资,不用他们俩赡养。”
“或者,景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和他爸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只要你能同意他俩的事,我们做什么都行。”
克莱亚伊妮一股脑的说着,听得景司郁和一旁的宋凛两人眉头紧皱。
见她还要继续说,宋凛连忙把人拉到身边,率先开口道:“老婆,你这说的太夸张了。”
“怎么就夸张了?你儿子今年都29了,马上就30了!杳杳正值青春,嫁给他都吃亏了!我们是占便宜的一方,肯定得拿出诚意才行。”
宋凛顿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尴尬的看向景司郁。
景司郁虽然跟这夫妻俩没怎么打过交道,但关于他们的为人还是听说了不少。
至少,这几天从宋砚辞的表现来看,景司郁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女婿的。
“二位不用太紧张了,他们俩的事情,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会插手,只要我女儿开心就行。”
“这么说,亲家是同意了?”克莱亚伊妮欣喜的问道。
景司郁叹气,随后点了点头道:“这门婚事我不反对,可现在杳杳已经怀孕八个多月,算是奉子成婚。考虑到杳杳的身体情况,婚事暂时延后,等她生了孩子后再商量。”
“前提是,就算杳杳奉子成婚,但婚礼必须盛大。你们不能因为她已经生了孩子,就觉得可以轻视或者敷衍了事等等。”
“那自然不会。”宋砚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几位长辈闻声看去,就见宋砚辞小心的揽着景杳从二楼下来。
两人来到大厅后,宋砚辞先是让景杳在沙发上舒服的坐着,然后才转身面向景司郁,语气诚恳且郑重的承诺道:
“杳杳是我最珍视的人,我要给她的,那必定是我所拥有的一切。我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景司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以后我女儿在你那受了委屈,我会亲自去把人接回来。”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景杳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位长辈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商量婚礼要怎么操办。
她用手肘戳了戳宋砚辞,苦恼道:“我听说结婚很累的,有好多繁琐的事情。要不,我们不办了。”
“那不行,婚礼怎么能不办。”宋砚辞直接否决景杳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