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没和乔济南私下单独相处过，两人并排着往外走。</P>

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P>

好在还有轻风、日光作伴。</P>

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你帮珍珍报名了吗？”</P>

乔济南低头看她，“一家只有一个报名额。”</P>

意思就是，虞晚报名了，乔珍珍就不能报名。</P>

“噢。”</P>

虞晚觉得自己没挑到好话头，索性不再说话。</P>

再说下去，估计就要迎合温柔人设，体贴的让出报名机会了。</P>

静默中，两人到了肉联厂门口。</P>

虞晚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抛下一句回去了，也不看乔济南脸色转身就走。</P>

穿盘扣布鞋的人步伐是轻快的，大门里的力回鞋倒显踟蹰。</P>

直到杏色身影消失不见。</P>

乔济南才折返屠宰间，接着完成后续工作。</P>

他本来是不打算跑这一趟的，但想着虞晚第一次来肉联厂，万一没找着报名点，他还能帮忙。</P>

好在她自己已经报完名。</P>

也不用别人帮忙操心。</P>

与此同时，屠宰车间里的储物间。</P>

等着接乔济南后面工序的陈师傅正坐着喝茶，完成屠宰头道工的梁钺打着赤膊走了进来。</P>

“诶，陈师傅，你怎么还在这？”</P>

陈师傅呸了口碎茶叶，才说：“今儿要晚些接手，头道工还没做完。”</P>

“都这点了，还没完成头道工？”梁钺换着衣服，随口道：“那你们这一班今天都得晚点了。”</P>

“嗨，晚就晚吧。”</P>

陈师傅不好说是乔济南临时出去了一趟，耽搁了半小时，后面接手的二、三道工都要推迟。</P>

屠宰车间杀牛分四道工序。</P>

头道工放血、砍牛头、分四肢加开膛剥皮。</P>

二道工分内脏、分肉。</P>

三道工收检加清点运输交接。</P>

乔济南是头道工，最卖力气的活，好在他手法熟稔，耽误的时间很快就拉了回来。</P>

只是到底落人话柄。</P>

等到下午下班。</P>

在后勤办公室当会计的乔春艳就已经听到侄儿的闲话。</P>

说他带了一个漂亮女同志到厂里参加招工考试。</P>

还特意空出时间送人家出肉联厂。</P>

更离谱的还有人猜是他的结婚对象。</P>

……</P>

没头没尾的事，乔春艳也不好说，更不好马上去找侄儿问。</P>

她跑一趟，厂里指不定还要传出些什么。</P>

想着还有十来天就是乔济南的生日，打算回了枣儿胡同再问清楚。</P>

*</P>

没给乔珍珍报名的事，虞晚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刘萍提了一句。</P>

刘萍看得开，笑了下，“你是姐姐，自然先考虑你，你妹妹以后有的是机会。”</P>

肉联厂招工的事，刘萍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P>

就三个名额，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们头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