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乔珍珍翻出窗户,虞晚才朝院外喊了声。</P>
“姥姥,我出去帮警察同志找找人,珍珍可能是跑回家了。”</P>
开门走出来的女同志,让人眼前一亮,大眼睛白皮肤,红艳艳的嘴唇跟石榴花一样,一身裁剪得当的短袖白衬衣,配烟灰色长裤,脚上的红色凉鞋更显得她肤白胜雪,娇艳如花。</P>
趁人视线都在虞晚身上,刘老太往屋里扫了一圈。</P>
没有珍丫头的身影,应该是小虞出了主意。</P>
她顺着话头接下去:“找她做什么?死丫头一赌气就往外跑,现在还惹出这么大的事。”</P>
“警察同志,要是你们抓住她,可一定要关她个十天半个月,省得到处闯祸。”</P>
刘老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样,倒让三名警察不好说什么。</P>
年纪最大的警察同志开口。</P>
“派出所不是旧时代衙门,不是谁说关就关。”</P>
“警察同志说得对。”虞晚严肃附和,然后走到老太太跟前,刻意大声说话:“姥姥,我先回家属院找找,要是找到珍珍,就让她去派出所做调查。”</P>
说完,也不管三位警察有什么反应,径直往外走。</P>
她不会傻着带警察到处转着找乔珍珍,被人看见铁定会传出更多闲话。</P>
“到城北派出所。”</P>
另一位年轻些的警察在后面补了一句。</P>
“噢,好,我记住了。”</P>
等娉婷身影拐出小跨院的月亮门。</P>
刘老太才露出忧虑神色,拉着警察同志问受害者家属情况。</P>
人上了年纪,偶尔耳聋、记性差、腿脚不方便也属正常。</P>
啰啰嗦嗦,扯着人问半天。</P>
问了半天还是那两句话。</P>
“受伤的张强咋这么容易被小姑娘打折腿?”</P>
“不会是想讹钱吧?”</P>
“老太太,是张蔷,不是张强。”</P>
出勤工作最怕遇到老年人,不能推不能训不能吼。</P>
说也说不清楚,男女都不分,三位警察同志随便敷衍几句,就以工作任务重走了。</P>
*</P>
乔珍珍翻出窗户后偷跑着出了四合院。</P>
心虽慌地厉害,但四肢行动比脑子快。</P>
以往她觉得讨厌鬼身上的薄荷擦脸油难闻,现在却觉得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P>
也就讨厌鬼这个闷蔫儿坏,才敢什么都不管的帮她出主意。</P>
小槐花胡同离邮局二分局有点远。</P>
走路都需要走半个多小时,但乔珍珍做贼心虚,加上人高腿长,没费多长时间就到了邮局。</P>
到了邮局她也不敢去后勤找亲妈。</P>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等刘萍推着自行车出来,乔珍珍才做贼似地跑过去。</P>
“妈。”</P>
刘萍踩脚踏的动作停住,看到小女儿,还有些纳闷:“你怎么来了?”</P>
这会儿才几点,放学放得再早,也没那么快到邮局。</P>
“我……”</P>
乔珍珍吞吞吐吐,不敢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