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别跑。”</P>
滑行在前面的沈明礼,滑远一段距离,就要回头挑衅后面的虞晚,逗得她气得跳脚,来来回回好多次,不知不觉中,虞晚的滑冰技术,在嬉笑追打中变得愈发熟练。</P>
等追到桥洞下,看到卖冰糖葫芦的大爷。</P>
她才惊觉自己已经滑行出好远好远。</P>
“明礼,我居然会滑冰了,还滑了这么远。”</P>
“我教的徒弟,必定是当天学当天会。”</P>
沈明礼买下一串冰糖葫芦,得意地牵着虞晚到边上说话,“拿着,吃一个看甜不甜。”</P>
“要是不甜,我再给你买一串甜的吃。”</P>
虞晚接过糖葫芦,咬下第一颗山楂,裹着糖衣的山楂,吃起来酸酸甜甜,不过酸味更重。</P>
“哇,好甜啊,你也吃一颗。”</P>
她把糖葫芦递到沈明礼嘴边,沈明礼拿过糖葫芦串,咬下一颗后发现上当。</P>
“好酸。”</P>
酸味充斥口腔,他不喜欢吃酸,下意识皱眉要吐掉。</P>
可看到虞晚脸上的笑容,他又鬼使神差地咽了下去。</P>
吃了后还故意说给她听,“真酸啊,从没吃过这么酸的糖葫芦,怎么能这么酸?”</P>
虞晚笑得咧嘴,很是得意,“就是要酸你,谁让你坏。”</P>
“糖葫芦可以酸我,你别拿什么七叔叔八叔叔酸我就成。”他看着她笑,笑意有些藏有深意。</P>
“什么七叔叔八叔叔?”</P>
她反应过来,坏笑露在脸上,“哦,你说的是伍阿姨,我还当你没听出来呢。”</P>
“不过你也太小心眼了吧,人家一个好心帮忙带孩子的伍阿姨,怎么被你说成酸山楂?”</P>
“什么酸山楂?别给人乱取外号。”</P>
沈明礼点到为止,眼中的笑仍旧温和如常,“虞虞,起风了,我们也该回了。”</P>
卷起的寒风,突然有些冷,虞晚抽回他手里的冰糖葫芦又吃一颗,鼓着腮嚼完一整颗酸山楂,又皱眉嫌弃,“还是酸,走吧。”</P>
剩下的冰糖葫芦没吃完,沈明礼也不许她吃,随手插进雪地当摆件,牵着她离开冰场。</P>
昆明湖冰场有两个出口,还了板车往外走,碰到带小墩子的张国斌,妞妞被另外一位姓伍的阿姨女同志抱着。</P>
小兄妹俩好像都哭过,脸上还有没消的泪痕。</P>
沈明礼问:“你们要走了?”</P>
张国斌扯着儿子后领口,讪笑道:“我们也该回了。”</P>
“舅舅,舅妈。”</P>
小墩子还捏着三串糖葫芦,其中一串少了一颗半,他像是看到救星,迫不及待要离开张国斌的控制,“我想跟你们去姥姥家,你们带我回姥姥家好不好?”</P>
再次碰见的场面有些尴尬,又事关姑姐,虞晚不好接话。</P>
沈明礼语气淡淡:“路上当心,天冷路远别冻着孩子。”</P>
伍嘉佳抱着妞妞,半边身子侧在张国斌身后,听到小墩子喊舅舅舅妈,她别眼细瞧对面两人,每看一眼,心也跟着颤一下。</P>
那就是沈明娟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