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医院也没给她开过介绍信，她要走又能走到哪去？”</P>

话说到这份上，虞晚没再打听，挑了一块烤鸭皮蘸白糖，笑道：“表姐，尝尝，看是不是你想吃的口味。”</P>

火候烤得正好的鸭皮，滋滋冒油，蘸上些绵白糖，入口爆开油香和肉香。</P>

“真香，小虞你也吃。 ”</P>

张之琳东奔西走一天也饿了，菜一盘盘端上桌，顾不上多闲聊。</P>

虞晚没什么胃口，时不时动下筷子蘸油花，来赴约前，她确定不了吴梦茵是谁，赴约后，没想到事态发展得更糟。</P>

看样子，关老太留给她的几样东西还得继续藏好。</P>

十几分钟后，见吃得差不多，虞晚拿出包里的小木盒放桌上，盒子只有掌心大点，外面用一层牛皮纸包裹。</P>

还配了多股红绳系的结。</P>

张之琳收好揩嘴手帕，惊讶问：“这是？”</P>

“一点小心意，是给小囡的。”</P>

虞晚看着她，轻轻一笑，“年前到表姐家，因为没准备，也没给小囡像样的见面礼，这个你可一定要收下。”</P>

张之琳想说不要，虞晚却不给她拒绝机会。</P>

“不收可就是跟我见外啊。”</P>

“这……”</P>

张之琳不大好意思地拿过木盒，想收又感觉不好，不收，推来推去也不好看。</P>

再说人家都这么讲，她再拒绝就是不给人面子。</P>

犹豫两秒，到底是收下木盒，“那我替小囡谢谢她表姨，说来也真是不好意思，来了还连吃带拿…”</P>

“表姐就别跟我客气了。”</P>

虞晚打断她，瞟了眼窗外亮起的路灯，回过眼笑说，“走吧，天也黑了，差不多该回了。”</P>

出了德善斋饭店。</P>

因为两人方向相反不顺路，挥手道别后各自往家赶。</P>

到家后，张之琳先跟母亲说了和虞晚吃饭的事，说完后才拆开小木盒，木盒里是一对小孩子戴的银手镯，一只上刻着聪明伶俐，一只是健康平安。</P>

“小虞送的手镯？”乔春艳看清手镯，不免问了一嘴。</P>

张之琳点了下头，把手镯拿给母亲看。</P>

乔春艳接过后一顿夸，“做得可真精巧，小囡戴上一定很合适，也不知道人家上哪找的老师傅，看得我都想打一对银镯子戴。”</P>

77年比前几年风气好了不少，街上也多了穿着鲜艳的女同志。</P>

藏着戴些小银饰也没那么招人眼。</P>

“小虞那孩子人不错，你能和她处上交情也好。”</P>

张之琳也是这样想，多交一个朋友多条路。</P>

“妈，我知道。”</P>

……</P>

另一边城西军区医院。</P>

虞晚回去后，老爷子他们已经吃过晚饭，虫虫正偎在沈明扬怀里玩小汽车嘟嘟撞。</P>

“嘟嘟…”</P>

虫虫拿着最爱的橘色小吊车，故意去撞“叭叭”手里的绿色卡车。</P>

沈明扬配合怀里小家伙，放倒绿色卡车，还要放倒后面排着的一长串小车，“哎呀，怎么都被撞翻了？”</P>

“是虫虫的小车太厉害了，对不对？”</P>

“啊啊…”</P>

虫虫高兴点下巴，想说话又表达不出来，急的流了一长串口水。</P>

他的小车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