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凝聚的灵体再一次出现,太虚真人胡须飘飞,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但他的眼神之中盯着沐阳,总有一丝疑惑的神情,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警惕之意升起,沐阳的情况与张二蛋完全不同,后者是被迫进入这个太虚境界,束手无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沐阳现在,精神力还能随意动用。
心念一动,面前凝聚一道结界,将自己与张二蛋包裹起来。这是一个玄妙的空间,即便是沐阳也无法立刻摸透,所以只能在防御上多一些功夫。
“呵呵……神族最年轻的主事者终于出现了!圣主?万中无一的天才?这些头衔都是江湖人,甚至是神族血脉赋予你的吧?你认为这真实吗?”
太虚真人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调侃,甚至有些戏谑的意味。但沐阳敏锐的感觉到,他似乎知道很多事。这个太虚境界之中,充斥着与他的气息想通的波动。
双手负于身后,沐阳面沉如水,但心境并没有慌乱:“你究竟想说什么?你也在研究或者怀疑我的颠覆者,缔造者的身份吗?有话就直说吧!”
直觉告诉沐阳,眼前这个老者不简单。能够操控如此庞大的太虚境界,还能够轻易将张二蛋牵引,并且控制在这里,一定对神族很了解。
“果然是聪明人,那么老夫也就直说了。世人都认为神族是至高无上的,站在所有族类的顶端,万物都要对神族尊敬,甚至是膜拜,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说话间,这太虚境界之中慢慢的出现画面,随着他的话而变幻,沐阳就像看了一次回忆的景象,总之十分的玄妙。但这些都不真实,完全是幻影!
“天地乾坤,自然有他的定律,修炼一途就是违背天道了。你所认为的东西太过绝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又怎么会知道,神族之上没有更高的存在呢?”
闻言,太虚真人发出一阵冷笑:“呵呵……虚伪!到现在居然还故作镇定。问问你的心,当你知道你是神族血脉,拥有最尊贵的身份,难道没有半刻的优越感?”
太虚真人自以为了解所有事情,但是沐阳的想法从来都不会被任何人猜透。霖霖能够轻易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是因为他自愿的释放自己的感情,并没有加以隐藏。
“优越感?前辈,从你的话中我听到的是越来越自以为是了。你知道我的境遇吗?知道我所遭遇的是什么吗?妄下定论,是不是太草率了?”
虽然这里是太虚真人掌控的空间,但沐阳依旧能雄辩滔滔。这么多年,沐阳的心中似乎一直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说个痛快?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也知道我遭遇了什么。优越感?从小被人嫌弃,被人污蔑,被人追杀,这就叫优越感?神族的身份,让我连父亲都保护不了?”
趁着这个空挡,沐阳暗中施展精神之力,将张二蛋身上的束缚一点点的化解。后者似乎也感觉到了,沉下心,努力的配合着,此时此刻绝对不能着急。
抬手一挥,空间中出现无数的画面。沐阳迅速的扫过,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这些都是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