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千雪一拳打在棉花上,也没趣,又叮嘱了一遍肖景煊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不守礼法的娘子才走。
这宇文月敬了茶回来,见跟肖景煊又不熟没什么话说,在屋里也无聊尴尬,便想起了前几天在路边救的一个从外地逃难过的小丫头,把她暂时寄养在了一个朋友家里,说是要帮她打听家人的下落,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便跟肖景煊说要出去一趟,肖景煊要跟她一起去,她没让,和他一起骑乘车马麻烦,还没她这轻功飞檐走壁得快,何况她也不想很多人知道这件事。
晚上,宇文玥回来了,见桌上留有饭菜,便自斟自饮起来。
她母亲生下她不久后就去世了,宇文奂又常年在外征战父女聚少离多,所以对家没什么概念,父亲说让她嫁人成家,她觉得只是换了个地方吃饭而已,就像现在这样,一个人。
见她回来,肖景煊放下手中的书,给她拿了炉中温的一壶酒,又命人给她架了个锅子,好让她吃得暖和些。
“娘子,你可算回来了,为,我很担心你。”这样贸然说“为夫”貌似很唐突,毕竟她还没有喜欢上自己。
“这大可不必,以前我也经常一个人出门的,这咸安地界还没有谁轻易伤得了我。”见肖景煊关心自己虽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嗯,今天大嫂来过。”
“她来干什么?”
“她来,她来问问你可还习惯。”
“假慈悲。”
宇文玥就把之前和伍千雪抢玄黄双月弩的事给他说了,肖景煊听后才恍然大悟,难怪今天妯娌俩一见面就不对付,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他算明白为什么岳父一定要选不会武功的自己做女婿了,就她这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拳头的性格,要是嫁了个会武功的相公,就昨天晚上那事,怕是已经打得两败俱伤合离收场了。
“娘子,你以后可要改改这性格,其实大嫂人还算好的。”
肖景煊又把肖景颐偷溜出去害伍千雪被罚,差点遇刺的事说了一遍。
“哦,她还有这么个事,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意思。”
“大嫂回来后非但没有处置那些刺杀她的人,还让大哥把他们放了,怕他们被主家杀害,又派人暗中保护他们。”
这一通说辞把伍千雪说得跟圣母一样。
吃完饭,两人都上床躺下了,肖景煊这愣头青也不敢造次了,抱着被子窝在床外边。
——
郊外破庙内,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蒙面女人道:“此次失手事出有因,谁知道那小子突然杀出来,我们弟兄差点也是有去无回。”
蒙面女人转过身冷道:“废物。”
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叹了口气道:“唉,都是我等办事不利,自然不敢要全部赏金,只是姑娘之前说过不管事成与否都有一百两酬金,要不是走投无路我等也不会做这等杀人越货之事。”
“哼,一个女人都杀不了,还有脸来要酬金。”
“不管姑娘怎么说,我等也是差点丢了性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领头人的口气已经有了乞求之意。
“苦劳?你们已经打草惊蛇,留不得了。”
刹时从暗处出来几个提刀的黑衣人。
那领头人一看这阵式,咬牙狠道:“你,你要杀人灭口?”
“上。”
黑衣人得令,挥刀便向这几人砍去。
房盯上透过瓦隙的亮光,两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看着这一切。
“我们要不要动手。”
“等等,再看看。”
屋内砍杀声四起,那几人不敌黑衣人,都被刀剑所伤,只有这领头人还在拼死抵抗,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赤手空拳,命在旦夕。
“动手。”房上两人从房顶飘然而下,一甩手抖出藏在袖中的暗器,“咻咻咻”的几声,向那几名黑衣人射去,黑衣人应声倒地。
见同伴都被暗器所伤,蒙面女抽出腰间的长剑,借着火光看清了两人的长相,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怎么,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