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伍千雪被扣了这么大的罪,什么都不知道,疯狂打喷嚏。
“太子殿下,伍氏嫁与卑职两月有余,并未有什么异常之举,反倒贤良恭顺,每日只知女红针黹未与外人接触,何来内外勾结,请太子明察。”
齐王和肖景琨都不问太子是怎么知道伍千雪身份的,这就是承认了,倒让太子省了不少唇舌。
太子对还跪在地上的肖景琨道:“听闻那伍氏女美艳,肖将军年少,只不过被美色迷惑,由此可见那伍氏女红颜祸水,更留不得。”
这话在将齐王的军,齐王何尝听不出来了。
“皇弟,伍氏错嫁肖将军,都是皇兄未及时阻止,还为他们主婚,一错再错,皇兄愿弃爵为民,搬离皇城,以此赎罪,只恳请皇弟留伍氏一命。”齐王下定决心道。
“太子殿下,伍氏身份有嫌隙,卑职愿带她驻守边关,此生永不回朝。”肖景琨头更低了低,恳求道。
他二人这样,太子的目的也达到了,只是衡取利弊,出兵突厥在即,临阵换将是大忌,何况他还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想带伍千雪远走高飞,那可由不得他。
至于齐王,九洲之大他何处不得安身,就另给他一块封地让他当个闲散王爷罢了。
见好就收,太子扶起肖景琨道:“肖将军言重了,小小一介女流,在将军身边想必也不敢造次,我怎忍心为了一个女人让将军在那蛮荒之地潦此一生,将军此去突厥当速战速归。”
一番话冠冕唐璜,翻云覆雨。
待肖景琨落座又转头对齐王道:“皇兄此事确实行之有错,你我三人皆知此事,难免隔墙有耳,传扬出去有损皇兄英名,皇兄还是趁早离开咸安暂避风头,待时局稳定我再接皇兄回城。”
把柄在手,天下我有。
兵不血刃,三人约定,三日后齐王启程豫州,无诏不得回朝。
这一父一夫为伍千雪做了这么多,她却打着哈欠,想着撮合肖景颐和秦弈谦的事。
第二天伍千雪起了个大早,却见肖景琨早已拿着一把青龙戟在院内操练,见他又比自己起得早,伍千雪的起床气就来了。
“喂,肖景琨,你是从昨天晚上一直练到现在的吗?你难道昨天晚上没睡?”
肖景琨没看她,唇角一勾笑:“我睡没睡娘子还不知道。”
这仔细一想,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这家伙就抱着自己
啊呸,一大早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呢。
不过这人每天晚睡早起却总是神采奕奕,也不长痘和黑眼圈什么的,空了要问问他是怎么保养的。
嫉妒起他的皮肤比自己还好,伍千雪脸一红,低垂着眼道:“练练练,哪有那么大精神,看以后上了战场天天打打杀杀不累死你。”
“喂,你这一大早的就咒我死呀。”
“呀,错了错了。”伍千雪眼珠子一转道:“相公战无不胜,长命百岁。”
肖景琨嗔笑道:“这还差不多。”
见伍千雪往门外走,肖景琨又喊道:“你一大早,这是上哪去?”
“今天小妹有约会,我去关照下。”
“哦。”肖景琨突然一回神,朝天抛出的青龙戟一个没接住,砸在自己肩膀上。
“哎呦,约会,她跟谁约会?”肖景琨急急拉着伍千雪个胳膊问道。
“秦弈谦,秦公子呀。”
“秦弈谦,你这是个禽兽,竟敢勾引我小妹。”肖景琨抓着青龙戟的手骨节炸响,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