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以游牧为生,在草原上四处迁徙,他们的行宫也只不过是个更华丽的帐篷而已。
伍千君来到给他安排的住处——离行宫不远的一个穹庐。
里面倒是干净暖和,可一遇到热气脸上居然奇痒难耐,他摘下面具用手一摸,还真的起了些红疹,看来这面具透气性不佳。
他找了个盆从水袋里倒了点水进去,又找了块帕子给自己脸上擦洗起来。
突然帘子一下被掀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
这帐篷就是这点不好,随进随出,一点隐私都没有。
“嘻嘻,真的是你呀?”
伍千君看清了,这是昨天刚认识的叫阿史那波罗的姑娘。
他这人有点公子哥的臭毛病,一见钟情的姑娘多了,热得快冷得也快。
昨天的冲动劲过了,今天也平静了不少:“是我怎么啦,你怎么进来都不打个招呼的。”
“进来再打招呼也是一样的啊。”阿史那答道。
这能一样吗?你进来之前问一声,让不让你进来决定权在我这里,你这样闯进来万一我在做别的事呢。
伍千君眼珠一转,正好逗逗她。
“我们中原女孩可不是像你这样的,进门之前都会问一下的,你现在出去,在门口要问问我能不能进来。”
他说过要带她去中原的,昨天回家跟母亲说母亲也同意了,那她就要学习中原女子的习性。
阿史那“哦”了一声,乖乖出去了。
“请问我现在能进来吗?”
“不能。”伍千君这声回答干脆利落。
“那我什么时候能进来?”
“等着吧。”
这伍千君是个颜控,这一脸疹子的狼狈像怎么能让女孩子看到。
他收拾脸的功夫外面突厥子民都载歌载舞起来了,今天他们可汗又娶妻了,没人理会伍千君这个送亲使,他也知道自己是被软禁了起来。
倒在羊毛毯上趟了半天,伍千君决定还是出去看看外面地形,看有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一掀开帘子见阿史那还站在门口,冻得缩着脖子,脚不停的在地上踩着碎步。
躺了半天他都把这事忘了。
“你怎么还在这?”伍千君有点理亏。
阿史那擦了擦冻红的鼻子:“你不是说让我等着吗?”
“我让你等你就等啊?你难道没事干了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你让我等我就等啊,我就是没事干啊,我有脑子的。”在这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脑袋。
这丫头居然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他。
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伍千君有点不忍心,把她让到了帐篷里,又往火盆里丢了两根木炭,让她好暖和一点。
阿史那伸出两只手在火盆上烤着,看了看伍千君的脸:“你的脸怎么?”
伍千君对她一皱眉:“去,别看我,小心你的手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