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宇文玥的声音,这是自己之前无聊交给她的接头暗语。
“玥儿,是你吗?”伍千雪喊了句。
“是我们,你出来吧。”宇文玥和秦弈谦跳下马,累得直喘气。
伍千雪赶忙跑过来扶住他们:“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秦公子受了些伤,你去看看他。”
伍千雪忙把秦弈谦扶到一边坐下,天黑也看不清他伤了哪里。
“一点小伤,不要紧,你的马我给你带来了,行礼你看看少了什么没有。”秦弈谦说完在自己袍子上撕了块布把左臂的伤口给缠了起来。
“都这样了,还管什么行李。”
“你行礼里面有给肖景琨做的棉袍把,我看你每天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做得难看死了,要我就不会穿。”说完他起身上了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走。”
“又没要你穿。”伍千雪也上了马。
那官兵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他们两个说没受伤是不可能的,伍千雪自责起来:“唉,我真是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宇文玥挣扎着上了马。
几人骑着马一刻也不敢停留,一直跑到天明,伍千雪才发现秦弈谦的左手臂豁着好大的一条刀口,忙在路边找了水把伤口清洗了一下,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粉洒上,又拿出给肖景琨做的棉袍,用刀撕成条给他把伤口包上了。
秦弈谦看她把做给肖景琨的棉袍给撕了,取笑道:“喂,肖景琨要知道你给他做的棉袍被撕了给我包扎伤口了,他恐怕要撕了我吧。”
“他敢!不过你家颐姑娘要是知道你这样,恐怕也要杀了我们俩吧。”说完也不理他,拉了宇文玥去找吃的。
大年初一的,荒郊野外,前没村后没店,找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能吃的,地里连个地瓜什么的都没有。
最后还是秦弈谦拿了宇文玥的弩打了只山鸡,伍千雪去把山鸡捡了回来,可这怎么拔毛她犯难了。
“给我。”
宇文玥提着鸡腿,抓着毛就拔,生拔,伍千雪看得头皮怵。
宇文玥这手劲大,一会毛就拔干净了,她又拿了短刀一刀把鸡头砍下,掏出内脏杂碎,拿出火折子生了火,架上鸡烤上了,整套动作娴熟利落,看得伍千雪目瞪口呆,看来自己要成为她那样的女侠还是有差距的。
秦弈谦现在病号鸡腿他吃,李蕙宁年纪小另一只归她,伍千雪和宇文玥啃着鸡架子,四个人吃一只鸡,越吃越饿。
伍千雪抬眼看着天,想着有个大雁或乌鸦什么的飞过去再打只来吃,就见秦弈谦也抬头看着天。
“怎么,你也没吃饱。”伍千雪问道。
“现在不是吃不吃饱的问题,我怎么看着阴沉沉的像要下雨了。”秦弈谦看着天不眨眼。
“冬天不都这样吗,阴冷阴冷的。”说完伍千雪又搂紧了李蕙宁。
“不是像,是真下雨了。”宇文玥给他们纠正完,上了马。
伍千雪一伸手,果然有雨点打在手上:“秦弈谦你嘴巴怎么这么毒呢说下雨就下雨,比萧敬腾还准。”
“肖敬腾是谁,也是肖家的人吗?”秦弈谦想半天,肖家有这个人吗?
“额,算是吧。”
这一路走着雨越下越大,还夹着小雪花,路上都是泥,马也跑不快,沿路也没个人家,几人浑身都淋透了,又冷又饿,到天黑的时候才在发现远处山脚下有座庙,可算得救了,几人骑着马赶了过去。
庙里老方丈见他们狼狈不堪,忙命小和尚给他们烧了热水泡了脚,换上干净衣服,又给准备了素席,他们一顿吃喝这才缓过劲来。
秦弈谦吃罢饭才问道:“敢问方丈您的法号是?”
“贫僧法号智善。”
“智善法师有礼了。”秦弈谦起身对智善法师施了一礼。
“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今晚可要在您这边叨扰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