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保镖再怎么强悍,面对荷军的人数优势也有力竭的时候,况且他们的子弹也不是无限的,这一层楼,包括医生护士、病人和病人家属都受到了波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头就是在走廊的木休息椅上坐着,便被突然冲上来的荷军误伤,倒在了血泊中。二楼算是混乱了,双方丧心病狂地对射更是将人吓得瑟瑟发抖,直到钟文贞吼叫着让手下停手,并用英语向荷军说明情况,缴械投降,这场混乱才没有酿成更大的惨剧。
中南海保镖还是严守命令的,顺从地向荷军交出了武器,钟文贞沉着脸用半生不熟的英语说:“我不想追究你们为何袭击我们,但你们要记住,病房里住的是大明皇帝,他要是有个闪失,你们就等着被大明军队审判吧!至于你们信仰的上帝愿不愿意原谅你们不重要,我们的任务就是送你们去见上帝!”
人家大头兵根本就不理她,只是缴了所有人的械,并控制了这群危险人物的行动,有一个中南海保镖刚才被流弹打中了肩胛骨,但他一声不吭,只是盯住一个个荷军士兵,眼神狠厉,大头兵都是毛骨悚然,不敢和他对视,匆匆移开视线。直到荷军上校走上二楼,一名士兵报告道:“长官,病房里就是明皇和他的情妇!”
上校满意地点点头,一推门进了房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床边还站着一个身穿汉人传统服饰的女人,但看她拘谨地样子,以及双手交叉在小腹处,估计就是那个明皇的日本情妇安藤千惠了。上校扫了一圈,只有两个人,笑道:“明皇,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敝人沃特,荷兰陆军上校,这次奉命来请明皇去做客。”
朱清严笑眯眯地说:“你大爷的!”
沃特上校不会汉语,他认为明皇也不会荷兰语,刚才的话是用英语说的,闻言也没做出反应,明皇又是一副笑意盈盈地模样,说不定是问好呢?在他心里,欧洲宫廷的绅士礼仪已经深深影响了东方人,不论是面对敌人还是面对朋友,都不会当面做出失礼举动的。
安藤千惠无奈地看了皇帝一眼,用英语说:“上校,大明皇帝在向你问好。”
沃特点点头道:“安藤小姐英语说得不错,就当我们之间的翻译吧。”他扭过头,又面对明皇,“我想明皇一定对于我们的来意是不太清楚的,其实我们真的是想请您去做客,一定好吃好喝地招待。”
安藤千惠原封不动地翻译成汉语,朱清严依旧是笑眯眯的,不住地点头,说:“好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找个担架将我抬出去再说。”
“明皇言重了,做客而已,自然不能让你躺着出去,我们并肩而行。哦,我忘了。明国人注重传统和礼仪,还有规矩,明皇身份尊贵,我自然不敢奢望和您齐行,只能让您先行了。”沃特的笑容很诡异,“来人啊,赶紧将明皇搀起来,换好衣服,不得有逾礼之处!”
“你们……”安藤千惠大惊失色,这段话的意思太明显了,完全是要给明国皇帝一个下马威啊!
朱清严还茫然不知,催促道:“千惠,这老小子说的什么?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还没等反应过来,两个荷兰士兵就冲进来,暴力地揪着他的病号服领子掀下了床,朱清严一阵天旋地转,脑子一晕,差点形成脑震荡……
“你们这群王八蛋!”外面的钟文贞看到这一幕,火登时就燃烧起来,奈何武器被缴,人也被两个荷军士兵控制着,有心无力。
“你大爷的,你妹的,你孙子的,你个馒头的……”昏迷之前,朱清严只说了这样一段话。
北京,国会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