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郑航川想要帮忙抱小鱼。</P>

小鱼皱眉：“爸爸为什么总喜欢抱小鱼？可小鱼想让妈妈抱！”</P>

郑航川不禁想起刚结婚时他跟宝珠抱着孩子回来，小鱼只是别过头，不肯离开宝珠怀抱。</P>

可现在，小鱼不只是表情丰富，话也更生动。</P>

就像正常的小孩。</P>

而这一切都是宝珠带来的。</P>

陈宝珠见他不动失笑道：“小鱼，爸爸想抱你，让爸爸抱抱吧，不然他好可怜的。”</P>

小鱼顿时好奇地看向郑航川。</P>

爸爸可怜吗？</P>

可爸爸在笑呀！</P>

小鱼心里不明白，但她喜欢妈妈，其实也很喜欢爸爸。</P>

从她有记忆开始爸爸只要在家就会抱抱她跟哥哥。</P>

那个怀抱很温暖。</P>

“爸爸抱！”</P>

小鱼冲郑航川伸出手，眼底带着关心。郑航川把小鱼抱在怀里，眼眶发烫。“宝珠，你知道吗？小鱼爸爸之前给我看他孩子们的照片，说他女儿最像他，肯定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姑娘。”</P>

陈宝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郑航川说的是小鱼的亲生父亲。</P>

“小鱼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姑娘，现在他可以放心了。”</P>

在天之灵应该也能得到安慰吧？</P>

郑航川懂了陈宝珠的意思，眼神愈缓。</P>

“能问问小鱼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吗？”陈宝珠很喜欢这两个孩子，也想多一点了解他们。</P>

“小鱼的爸爸妈妈都是研究员。”</P>

两个人要过一辈子，除了保密的事不能说，其他的郑航川都会告诉她。</P>

陈宝珠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P>

两个小孩智商都高，陈宝珠没有专门去测试，但说过目不忘一点都不夸张。</P>

如果父母都是研究员那就说得通了。</P>

遗传的。</P>

“小鱼的爸爸妈妈这么厉害，难怪小鱼和小石头都厉害。”</P>

小鱼本来还有些担心。</P>

如果妈妈知道她还有别的爸爸妈妈，会不会不喜欢她了。</P>

但此刻陈宝珠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特别骄傲，小鱼的心顿时放回肚子里。</P>

好喜欢妈妈呀！</P>

越来越喜欢。</P>

小鱼很小就记事了，但发生那可怕的事之后，她再看什么就好像隔着一层，很多时候她都懂，可根本无法做出反应。</P>

只剩下身体的机械记忆。</P>

所有人都说她傻。</P>

可她明明心里知道，却无法反驳。</P>

小小的她已经绝望。</P>

直到她被妈妈抱起来。</P>

那一刻，好像无形的东西被戳碎。慢慢地，她就能控制自己的反应。</P>

她可以说话，可以笑。</P>

可以做以前无法做出的细微表情。</P>

甚至是可怕的张二宝，都被妈妈赶走。</P>

好温暖呀！</P>

小鱼又想念妈妈的怀抱，干脆伸出手，冲陈宝珠甜笑：</P>

“妈妈抱！”</P>

陈宝珠把小鱼抱过来，得意地冲郑航川扬起秀气的下巴，“小鱼还是最喜欢我！”</P>

那模样让郑航川想到昨晚看到的一只火红小狐狸。</P>

灵动又可爱。</P>

正是因为这份像，郑航川放过了那只狐狸。</P>

他深深看着陈宝珠，道：</P>

“嗯，最喜欢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