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通往云省黎市的火车头等包厢内一左一右坐着两名男子。
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上唇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此时正一脸的哀怨与不满,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衬衫领口处没系领带,反倒开着两颗扣子,隐约可见衬衫下一身强壮硬朗的身材,带着一身上位者的威严气质,却又多了几分桀骜的洒脱。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容貌俊朗、气质儒雅,给人一种温和之感,看着也就三十岁出头,穿着一身白色祥云纹理唐装,更显其温文尔雅中带着几分柔弱的书生之气,看着就给人一种好脾气,好相处的感觉,但眉眼中却带着几分他人无法靠近的孤傲与清冷,跟那一身气息好似争相矛盾。
这二人就是被祖盅儿带上火车之后,直接丢在头等包厢的贺聿、莫银霄。
莫银霄低头那枚被一根红色皮绳穿过系在手腕上的红珠子,珠子外表看起来好似一枚透明的水晶珠子,之所以为被称之为红珠子,是因为在那颗透明的水晶珠子里面流淌着一团血雾,丝丝血雾缠绕在成一团被禁锢在透明的水晶珠子里,轻轻一晃,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里面血雾缥缈的样子。
莫银霄轻轻的揉搓这那枚小巧精致的血珠子,眉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仿佛手中的自己十分钟爱的珍宝,任凭他人那一切身家换都换不来一样。
“我说你看够了吗,火车都开了一个多小时了,你怎么还没看够!”贺聿无语的看着对方那个好像痴汉一样的好友,实在不明白一个珠子,虽然确实特别一点,但也不知道让一个拥有这千年历史底蕴的顶级世家大家主足足看上一个多小时吧。
然而……
莫银霄却抬起手腕,笑眯眯的看着贺聿,轻声问了一句:“好看吗?”
“……这句话你问了老子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你够了吧!”贺聿都快被折磨疯了,抬起手腕晃了晃,手腕上出现同样一枚血雾珠子,咬着后牙槽说道:“我也有,看见了吗,我也有!”
“我女儿送的!”莫银霄笑容中多了一抹让贺聿觉得十分刺眼的得意。
“那又如何,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贺聿额头青筋凸起,一跳一跳的太阳穴上蹦迪。
莫银霄笑容更灿烂的几分,仿佛失了智一样:“那也是我女儿送的。”
那句“我女儿”被莫银霄加重了几分,这要是以书名形式说出来的话,估计得加粗加大几倍。
“……”贺聿心累的不想讲话了。
然而,对面那个可能即将绝交的好友,并没有放过他!
“你看!”莫银霄再次晃了晃手腕,“我女儿送的。”
“莫大家主!”贺聿一口气泄了出去,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的看着莫银霄,语气中充满了“我服了”的恳求:“我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被你念叨着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女儿’这三个字。”
“是我女儿!”莫银霄眉头微皱,不满的看着贺聿,接着“一刀”扎进了贺聿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你女儿纪雯君到现在都还没接你电话呢,她更不会送你礼物,这是我女儿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你只说顺带的。”
说完,莫银霄将手腕往前送了送,得意的说道:“你看,我的这颗比你那个大,颜色也更加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