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统接着说道:“之前你一直力保此人,还说什么要感化他,让他弃暗投明,结果我们都被你给骗了,就连你自己,恐怕也被管承给骗了,他现在已经成了东莱郡的首恶,背着你横行一方,做了不少非法勾当。”
管承背地里做的事情,何夔的确蒙在了谷里,压根就不知道。
“快把城门打开,若是因为你的延误,走露了消息,让抓捕行动失败,你担待的起吗?”管统非常着急,再次催促。
何夔显得非常犹豫,今晚的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让他一时难以消化。
但是,管统毕竟是东莱太守,总不能把他挡在城外吧。
何夔想了想,问道:“既然你说奉了皇帝的命令,敢问圣旨何在?能否让我看一看?”
管统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何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拖延时间,很有可能管承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形势紧迫,我今夜奉的是陛下的圣喻,你若不马上打开城门,我现在就要攻城了,到时候,你就是在包庇贼寇,你和管承同罪论处。”
何夔这个人比较古板,让管统很是忿怒,见他还在磨蹭,管统当即下令,“来啊,准备攻城!”
见管统不是随口说说,要动真格的,何夔吓了一跳,他的幕僚也赶紧劝说,何夔最后只好下令打开了城门。
管统领兵进城后,狠狠的瞪了何夔一眼,懒得和他多说废话,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管承的住地。
管承在城西有一座庄园,占地极大,聚集了两三千人,而今夜这么大的动静,管承已经得到了消息。
管统刚抵达庄园,周围突然亮起了数不清的火把,把夜空照的白昼一样。
管承哈哈一阵大笑,提着大刀,挡住了管统。
管承一脸横肉,长得很凶,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他的脸上还有两道很深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
管承的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好惹。
“管统,我和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夜你最好把路给我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管统却毫不畏惧,冷笑了一声,“我奉圣命来捉拿你,识相的,速速放下兵刃,束手归降。”
何夔也带人赶了过来,见两拨人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何夔急忙大喊了一声,“管承,你想造反吗?”
管承朝何夔瞥了一眼,仰天一阵大笑,“何太守,这些年承蒙你关照了,还别说,你经常过来给我讲今说古,给我讲做人的道理,我虽然觉得你啰嗦,但毕竟,托你的福,这些年我过的很安稳。”
管承说着一抱拳,对何夔说道:“你对我的好,我领情,谢了,这些年承蒙你的照顾。”
何夔又气又怒,手指着管承,哆嗦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管承…你……你竟然不思悔改,真是冥顽不灵,不可救药。”
管承得意的笑道:“哈哈哈,要怪就怪你自己一厢情愿,打从一开始,老子就没打算听你的,只不过,我暂时也没有别的去处,所以便陪你演场戏。”
“你…你…”
气的何夔眼皮一翻,身子气的再也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管统并没有因为管承人多就退缩,马上下令,“给我抓住他,上!”
管承不屑的笑了,“你们这点人,能挡得住我吗?”
管承冷笑一声,带人就冲了过来,他没有和管统恋战的心思,本指望管统能够把路让开,可是管承却低估了管统的决心。
尽管兵力少,挡不住管承,但管统依旧咬牙奋战,并不退缩。
管承和他打了十几个回合,一刀劈中了管统,管统吃痛落马。
管承哼了一声,大喊一声,“此地不宜久留,尔等随我马上出城。”
管承带人往城外逃去,路过何夔的时候,管承再次冲他道谢,把刚刚醒过来的何夔,又气的昏死了过去。
管统带着伤重新站了起来,身子踉跄着就要上马,有人劝道:“太守,贼人人多势众,您都受伤了,咱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有必要去追吗?”
管统勃然大怒,“休得啰嗦,这是陛下交给我的命令,我一定要把管承抓住。”
管统咬牙上了马,咬牙继续追击。
管承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有人告诉他管统又追上来了,管承也没放在心上。
出城后,管承往东边一路奔逃,他以为自己的对手只有管统,可是前面马蹄轰鸣,突然来了一队骑兵。
这些人清一色,全都披盔贯甲,盔缨是红色的,枪缨也是红色的,就连军服也是红色的。
这是典型的汉军装束,犹如一团红色的火焰!
管承急忙勒住了坐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