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博远暗骂的云如海,此时才悠悠地醒来,喉咙干涩,四肢百骸酸痛不已,手上和头上都挂了彩,转了转僵硬的脖子,云如海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起得猛了,脚下踉跄,头晕目眩。
云如海站着缓了一下,看见风寄染还在床上睡着,也没有出声打扰,试着拉了拉门,外边的锁已经被人打开了,云如海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门外候着的丫鬟见云如海这番模样,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说话,云如海就吩咐道:“照顾好二夫人,不用管我。”
说完,一个人走回努破月的屋子,一路上把丫鬟婆子吓得够呛。
努破月早都醒了,只是不想出门,生怕出去就听到下人门说昨晚云如海和风寄染的洞房花烛夜。
正坐在床上黯然神伤的时候,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二话不说跑去开了门,就看到云如海准备推门的手,继而看见云如海的狼狈样。
努破月很是心疼,却不想表现出来,仍说着反话,故意气云如海:“看你这样子,昨晚战况激烈啊?”
云如海伤心了,身心俱疲,阿阮不心疼他就算了,竟让还开他的玩笑,这玩笑是能乱开的吗?再说了,他这是为了谁?
云如海气极,转身要走。
努破月见云如海要走,也急了,她还没问昨晚上的事情,怎么可以走,死死拉住。
云如海不理,就是要走,努破月直接抱上去了,弱弱地说道:“我错了,你别走。”
看见示弱的努破月,云如海心里没有欢喜,反倒是心头一酸,他的阿阮,嘴硬的阿阮,紧了紧手臂,也将努破月抱在怀里。
想到云如海狼狈的样子,努破月顾不得腻歪,拉着云如海回了房间,吩咐备水、备饭,自己也没闲着,找了酒精、纱布等,要帮云如海包扎。
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努破月,云如海心里很满足,昨晚受的苦值得了,阿阮心中有自己。
水很快备好了,云如海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疲惫去了大半,人也精神了。
正当云如海泡完澡在床上假寐的时候,头上传来一阵刺痛,脑子一激灵就清醒了,看着给伤口消毒的努破月,云如海只好默默忍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痛,只是小心脏偷偷瑟缩了一下。
努破月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奈何技术不够成熟,心里略表歉意就继续行动了。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包扎好了,努破月看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表示相当满意。
云如海就不敢苟同了,看着被包扎得像个粽子的手,虽然看不见头,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云如海拿起来在努破月面前晃了晃,无奈地说道:“等下我怎么吃饭?”
努破月浑然不在意地说道:“我喂你啊,有意见?”
得了这个回答,云如海是相当满意的,怎么会有意见,嘴上说着没意见,高兴得连脑袋都跟着摇,这么滑稽的画面,逗得努破月哈哈大笑。
二人正笑闹着,饭很快上齐了。
二人相对而坐,云如海痴汉笑,看得努破月心里毛毛的,忍不住说道:“云如海,你能不能正常点,不然你自己吃饭。”
云如海立即想忍住不笑,可是心里欢喜怎么也藏不住,只好委屈地说道:“阿阮,我就是心里高兴。”
说完,还举起熊掌在努破月的眼前晃了晃,言外之意就是我自己吃不了饭。
努破月默默瞥了云如海两眼,看着云如海实在是高兴,也不再说什么,老实喂着云如海吃饭。
终于喂完了,云如海为了让努破月多喂会,多吃了一碗饭,惹得努破月频频侧目,云如海可不管,难得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
“来,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这幅鬼样子?”
想到昨晚的事情,云如海瞬间不高兴了,脸色不大好,冷淡地说道:“昨晚被云风锁在屋里,水里有人下了药我不知道,便中了招,还好我让云从提前做了准备,不然,我就不能为你守身如玉了。”
说到最后,云如海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了,往努破月身上靠来。
努破月嫌弃地把云如海推开,饶有兴趣地说道:“云少爷,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老有人给你下药。”
努破月竟然还打趣他,真是太没良心了,他都快给这药整死了,不给这丫头一点教训不行,当即顺着努破月的话说道:“是啊,艳福不浅啊,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说完,翻身制住努破月,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不等努破月反应,门外的云雪敲门,说道:“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