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破月瞧着云夫人还是没缓过神来,轻轻开口说“娘,我知道您现在很难过,但是您得振作起来,云家还需要你,如海也需要你。”
是的,云家和云如海都是云夫人的软肋,云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泪,强撑着吩咐云从出去外面收拾东西,即刻启程。
云从匆匆收拾了一下,扶着云夫人和怒破月上了马车,便一路往边城赶。
怒破月正在车内安慰云夫人,只觉得车外吵吵嚷嚷一片,“我们不要命,只要财,识相地赶紧自己交出来。”原来是一伙人拦下马车,冲着架马的云从喊。
云夫人一惊,紧紧拽住怒破月的手,怒破月安抚的回握她。
云从扫了一眼拦车的大汉,少说也有10余人,双拳难敌四手,他一思量,便舔着脸下马车对那黑脸圆眼的大汉弯腰鞠躬,示弱道“各位大哥,我们是乡下上来的,想去前边投奔亲戚,身上实在没什么钱财,只有一些干粮,您看若是不嫌弃的话”
话说这黑脸圆眼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花染香随柱子回边城时遇到的那些匪徒,此人叫刘安,早些年因为醉酒失手杀了几个人,便一路逃亡,渐渐干起了土匪的勾当,刘安不耐烦听这些话,一把将云从推到一边,就朝马车走去,二话不说掀开了帘子。
怒破月猛地朝刘安的脸上来一拳,将云夫人护在身后,怒瞪着他。
刘安一时不察,脸上吃痛,竟倒退了几步,被后边小弟一把扶住才没摔倒,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脸色更黑了几分,正欲将怒破月抓下来,目光触及到怒破月的脸,顿时猥琐的笑了起来。
“兄弟们,你们看这娘们长的多水灵啊,老子好长时间没开荤了,今儿总算碰上只肥羊了。”说罢一把上前将马车上的怒破月扯了下来。
云从顿时就怒了,几个走步就将刘安打的后退连连,将怒破月护在身后。
“呵,还是个硬茬啊。”刘安被激起了怒气,对着身后兄弟喊道“兄弟们,给我上,别伤了这娘们,至于这小子,都别给我手下留情。我看车上这老娘们虽然年纪大了,但打扮绝对是个富贵人家,咱们把他们端了,说不定还能多快活一段日子呢。”
“好,听大哥的。”
几个大汉围上了云从,绊住了他的手脚,刘安趁机抓过怒破月,怒破月忍着手腕被抓的疼痛,不敢挣扎,敌众我寡,怎么办?
“你,你们别伤害他们,不是要钱吗?给你们就是了。”云夫人在车上瞧着怒破月要被刘安轻薄,着急的出口。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大汉一听,也将云夫人拉下马车,恶狠狠的道“识相的话,就赶紧将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否则”
云从手上被人持木棍打了一下,痛到差点晕过去,一见夫人也被押住了,着急的乱了阵脚,身上多挨了几下,被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云从!”怒破月看着云从倒地不起,慌得想挣开刘安的手,劲儿都没有他的一半大,情急之下下口咬了刘安的手腕,刘安吃痛这才松开。
怒破月哆哆嗦唆的摇晃云从,“云从,你醒醒啊。”
“嘶。”云从是被痛醒的,迷迷糊糊之中见着少夫人流着泪喊他。
云夫人这边也不好过,抖着手将身上的金银首饰一一退下。“哎呦。”云夫人被大胡子推了一把,摔坐在地上,痛叫了一声。
怒破月摇醒了云从,听到云夫人的痛呼,刚要起身去扶,只觉得颈部一痛,便晕了过去。
刘安悻笑着揽住怒破月,吩咐弟兄将另外二人捆绑起来,押回寨子去。看那妇人的模样,想来家里是个富贵的,将这三人一道噙了,换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