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疑惑地看着君子影,怎么看都觉得相当面生,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君子影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开口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认得我?”
君子影笑道:“看来你是不记得我了?云飞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也没事,记不记得都一个样。”君子影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手枪,手起手落,一声巨响过好,云飞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眼里满是惊恐和不解。
君子影带笑瞥了一眼拿刀的其他三个人,缓步走到云飞的面前,笑道:“想不想死个明白?可惜,我就想让你死不瞑目。”
在马车内的花染香听到枪响心头狂跳,声响过好,半天都听不见其他的动静,花染香按捺住心头的恐惧,掀开车帘观察着四周的情景,恰好看见君子影正蹲着和谁说话,另外三个拿的人在一旁瑟瑟发抖。眼见没有危险,花染香下马车朝君子影走去。
花染香见着地上的人当胸有一个大血窟窿,血正不要钱似的往外流着,花染香登时心头一震不舒服,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花染香往脸上看去,一眼就认出云飞,而一息尚存的云飞亦是认出花染香,脸上莫名地带着一丝释怀。
花染香当即怒目而视,指着云飞的脸说道:“是你!”云飞认命地眨了眨眼睛。
花染香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你,刘叔也不会死……也好,今日你就去向刘叔赎罪吧!”花染香说完,云飞恰好闭上眼睛,带着释然。
花染香就地跪下磕头,君子影紧随其后,二人心里都是同一句话:“刘叔,我们帮你报仇了……刘叔你安息吧。”
君子影扶着花染香站起来,花染香说道:“等回边城,我们再去祭拜刘叔吧。”君子影自然点头应允。
君子影拿出手枪,狠厉的眼神一扫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前进的三人,不无威胁道:“要走就赶快走,不走就把命留下。”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达成一致,转身就跑。
前路障碍扫清,马车继续上路。
花染香望着君子影手里的手枪,疑惑道:“你哪里来的枪?”回王家村的这些日子她分明没见过这手枪,不得不说,君子影还挺会藏东西的。
君子影笑道:“这还是当初云博远给我的,想着这手枪还不错,留在身边防身,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也是云飞命该如此……说起云飞,也不知道云风如何了,还有陆奇那小子,不知道这会人都在哪儿。”
花染香对君子影所说的人一个也不认识,自然接不上话,只是笑笑,心里轻松不少,总算是为刘叔报仇雪恨了。
似是感应到花染香心中所想,君子影感慨道:“染香,咱们一出发就帮刘叔报了仇,这是一个好兆头,相信接下来的事情也会无往不利的。”
花染香好笑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不过,若是能无往不利,自然是极好的。”
边城的形势稳定下来之后,一路上几乎没碰见什么拦路抢劫的,因此君子影一行人地进程相当快,眼见明早就能抵达边城。
花染香心思细腻,发觉越靠近边城,花语越发不安,脸上时而莫名娇羞,时而神魂出窍,不知在想些什么,有时得叫好几声才能回过神。
某次花染香屡叫不应之后,花染香笑着盯着花语,不言不语,只是笑看着。不知多久,花染香脸都要笑僵了,花语这才大梦初醒,回过神就见着花染香笑盈盈地盯着自己,只是那笑里说不出的戏谑,花语登时俏脸一红,害羞道:“小姐,您别这么看着奴婢。”
花染香做戏般地伸手揉着脸颊,故意绷着脸意有所指道:“也不知道我们花语在想什么,叫半天也没个回话,愣是叫小姐我干等半天。”
花语一听先是惊慌失措,而后着急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小姐有什么吩咐奴婢马上去办。”
花染香扑哧笑出来,素手轻点花语的脑袋,“你啊,小姐什么时候真的罚过你,还小姐恕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苛责你呢!”
花染香这话惹得花语再次召集起来,急忙解释道:“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姐待奴婢很好没有苛责奴婢,是奴婢不好,还请小姐恕罪!”这话怎么听都是越描越黑。
花染香无奈一笑,不再逗弄花语,正经问道:“花语,你是因为要见到花劲才心神不宁?”
花语登时语塞,本就急得发红的俏脸愈发地红了,磕磕绊绊地说道:“不是的小姐……不是的,奴婢没有心神不宁,想是昨儿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