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溪抬眸看向祁涟漪,见她略显拘谨,笑意也很假,便说道:
“朕怎么瞧着,涟漪消瘦了许多,这胭脂水粉又擦的这么重,莫不是为了遮盖什么?”
“这不是来见陛下您吗,以表尊重,涟漪自然是想,妆容精致一些,谁知侍女匆忙间下重了手,才会这般。”
钟离宸笑着解释,随即看向祁涟漪。
祁涟漪见状连忙附和,“确实如此”。
“有朕在你怕什么,实话实说就是”
萧遇溪说:“若他钟离宸待你好,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他待你不好,朕现在就能带你回朝。”
祁涟漪明显有些触动,但似乎在犹豫,没有立刻应答。
“陛下这怎么还没喝酒,就开始说醉话了”,钟离宸微怒,“我待涟漪是好是坏,众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孤虽不看好她,但也没坏到,让人去欺负她一个女流之辈”,钟离丞延也微怒道:
“你当众说这种话,莫不是想借此挑起两国之争?”
程随安眼看气氛不对,连忙站出来缓和气氛,“这怎么会呢,好不容易一聚,吃好喝好才是目的啊!”
“朕不过是随口一问”,萧遇溪似笑非笑的说:“众位心里若没鬼,着什么急啊?”
众人一时无言。
舞乐在此时响起,打破了安静。
紧接着身着异域服饰的美人们,上前一展舞姿。
程随安端起酒盏,“陛下,我敬你。”
萧遇溪端起酒盏,却没有立刻饮下,而是说道:“两人喝多没意思。”
程随安当即会意,笑着说:“来,众位一起。”
众人皆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唯有祁涟漪端起酒盏又放下了。
萧遇溪看向她,疑惑发问:“怎么不喝?是不欢迎朕来吗?”
“没有”,祁涟漪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萧遇溪紧追不舍。
“我……”,祁涟漪捏着衣袖,欲言又止。
“都是自己人,不过是杯酒罢了,陛下何必揪着不放呢?”钟离宸说罢起身,端起祁涟漪的酒盏,“这杯酒,我替涟漪喝。”
眼看钟离宸就要喝下,萧遇溪出言制止,“且慢。
你也说了都是自己人,那她更不应博了朕的面子,这杯酒,要么她喝下,要么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钟离宸一时无言反驳,只好将酒盏递给祁涟漪。
眼看躲不掉,祁涟漪也只能接下,迟疑不决还是没喝,“我可能是……怀孕了,以防万一不敢饮酒。”
萧遇溪闻言看向其他人,并没有很惊讶,显然是猜到了。
众人脸上多数都是惊讶,钟离丞延则是有些不满。
钟离宸连忙拿过酒盏放在一旁,看向祁涟漪,又惊又喜的说:“你察觉自己怀有身孕,怎么也不告诉我呢?”
随后看向侍从又道:“快去请医者,好好给涟漪瞧瞧。”
侍从还没来得及应下,萧遇溪就出言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朕会医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