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母妃跟你谈过了?”
“是又如何?”
“你要苏瑶离开安郡王府?”
“她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窦惠然讽刺,“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罪臣之后罢了,值得我开口?”
容离神色一冷:“苏瑶是无辜的——”
“她一点都不无辜。”窦惠然冰冷地打断他的话,“若不是因为她,我们根本就不会成为夫妻,我也不必遭受这些不公!”
她显然不愿再跟他多说什么,丢下这句话,窦惠然抬脚从他身边经过,头也没回:“丽妃娘娘今天替你赔了罪,我暂时还没去父皇母后面前告你的状,但是我不是没脾气的泥人,容离,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
容离沉默地看着她离开,一语未发。
日子一天天过着。
宫里没再有大事传出,倒是容苍抵达荆西之后,会隔几天寄一封信回来,算是给楚云绯的家书。
漠北战场上战报倒是频繁,从十月底开始就是每两天一封,直到十一月中,天气越来越冷,军中将士都换上了棉衣,而漠北原本占着天时地利的优势,却依旧改变不了节节败退的局面。
与此同时,漠北境内开始弥漫起一股流言:
“栖霞公主才是漠北兵败的罪魁祸首!”
“是她交出了边防图,亲自带着楚国军队攻打自己的国家,栖霞公主是漠北叛徒,她是罪人!”
“栖霞公主罪该万死!”
“把栖霞公主凌迟处死,以振军队士气!”
这些流言叫嚣传到齐锦和栖霞公主耳朵里,却只被当做是茶余饭后的笑料。
“处死栖霞公主?”齐锦一身银白盔甲,宽大的披风在风中招展,眉眼间尽是傲然风华,“他们若真有本事处死栖霞公主,本世子的军队又岂能这般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乌压压整装待发的军队凛然林立,点将台上,齐锦气势冷冽孤傲,浑身上下都是在边关长大养成的桀骜杀伐之气,跟平日里流露出来的慵懒不驯截然不同。
栖霞公主走过来,望着眼前光芒万丈的男子,面色微怔,脱口而出:“君儿若看到你此时这般模样,一定会为自己有如此英雄父亲而感到骄傲。”
齐锦目光落在她脸上:“最近流言蜚语很多,你什么想法?”
“越是胆怯无能的人,嘴上才会叫嚣得越厉害。”栖霞公主从容一笑,“我们胜利在即,理会那些将死之人的临终之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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