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衡妖君脸上尽是满意笑容，“念念的未来，无可限量。”

“或许，你现今可以改变主意了。”

“你与念念结为伴侣，以后谁庇护谁还不一定呢。”

萧逸苦笑，“算了，妖君当我没问过此事吧。”

“妖君反倒应该觉得，念念日后足有自保之力，并不需要我之庇护。”

“告辞了。”

萧逸拱拱手，就此转身离去。

刚走到大殿门沿，又再次想起来一事。

“妖君。”萧逸顿下脚步，“小子还有最后一个疑惑，不知妖君能否解答。”

“说吧。”六衡妖君眉头一皱，“你平日里行事雷厉风行，怎地到我这反扭扭捏捏？”

“有什么事，一并问个干净。”

萧逸心头无奈一笑，他跟六衡妖君又不熟，自不可能什么事都肆无忌惮。

之前那些修炼之事，武道之事也就罢了。

现今他想问的，可是私事，故也一时没想起来，现今才忽然想起。

萧逸沉声道，“我曾听狂狮老妖尊说过不止一次，说是，他以往照拂过一只异妖。”

“看着那只异妖成长，崛起。”

“只可惜，当年他与那只异妖产生了隔阂，他猜疑之，便强行摘了他的面具，观他面容。”

“再之后，这只异妖再未待他如故。”

“即便后来二者关系变好了，那只异妖，也再未如一开始那般，待他如亲人。”

“我想问…”萧逸顿了顿，“那只异妖，是妖君吗？”

萧逸身后，六衡妖君早已沉默。

半晌，六衡妖君仍旧沉默着，却凝重地点了点头。

萧逸点了点头，“谢妖尊，告辞。”

这一瞬，萧逸的许多疑惑，全都解开了。

萧逸再不多问，身影，径直而离。

……

内城，森罗宫内。

萧逸，六鬼妖，皆在其中。

君座之下，六衡妖王，在天都内城皆有专属的宫殿。

宫殿之内，自有法则力量。

萧逸要寻到这森罗宫，并不难。

“主上。”鬼一连忙问道，“之前我看那支内城铁卫中那臭女人怒意冲冲地去告状了。”

“而主上你又迟迟不现身。”

“想来，定是妖君唤了你去。”

“妖君没有为难你吧？”

萧逸瞥了眼鬼一，“即便妖君为难我，你能帮我出头不成？”

鬼一撇撇嘴，“这不问问，关心关心主上嘛。”

萧逸回答道，“我既是六衡妖王之一，妖君自也不会为难我。”

“去了那么久，只是有些事要处理，妖君也顺带指导了我一番修炼。”

“好了。”萧逸轻声道，“自己去修炼吧，森罗宫内，是处极佳的修炼宝地。”

“是，主上。”六鬼妖悉数离去。

萧逸也不理会，自顾盘膝打坐。

跟在萧逸身边，六鬼妖向来无需有什么规矩，无需有什么束缚。

也时常跟萧逸共处一宫殿，自己爱到哪就到哪。

“呼。”这时，萧逸轻呼出一口气。

最后的那个问题，他只是随意一问，但现今，来妖域的诸多疑惑，却都解开了。

当初，他第一次入妖域，参加人祭日。

所有人都针对他，也几乎所有妖尊都怀疑他，要他摘下面具。

只有妖君以及狂狮老妖尊，不仅不怀疑，反相信他，庇护他。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块面具，对这个敏感的异妖而言，何等重要。

或许，这所谓面容在一些老怪物、强者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