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领头的笑呵呵看着他,腰杆弯了弯首先将自己姿态放低,然后才问:“是您给我们大人写的信吗?”
邓大人特地嘱咐了,这是位大人物,千万不能得罪了,他们此次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探出写信之人的身份,至于用什么办法,就看他自己的了。
秦君郁双手背在腰后,站停在他前面,打量了一下,皱着眉头将眼睛眯起,似乎有点不耐烦,“嗯,邓修看过我的信了?”
领头惊出一身冷汗,竟敢直呼大人的姓名,可见身份不一般呐!怪不得大人看了那信后脸色都变了,派他上门连夜一探究竟。
领头连连点头,“是,大人看过了信,但是不太明白公子的意思,所以让小的来问一下,请公子指教。”
秦君郁挑眉,语气仍旧波澜不惊,“他想知道什么?”
“呃……”领头哽住了,往深处一想,这位公子既然不直接表明身份而是通过写信的方式暗示邓大人,说明他有不便之处,不能直接透露真实身份,所以自己要是直接问,很可能会冒犯到贵人。
他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定地问出:“敢问公子贵姓?从何处来?”
下巴几乎要插进衣襟里,他不敢抬头,生怕看到对方阴沉的脸。
秦君郁沉默了良久。
在这段时间里,领头连怎么向邓修请罪都想好了。
“回去告诉你们大人,我姓秦,他自然会懂。”秦君郁步子悠哉悠哉地走了。
领头还没反应过来,抬眸一看,只剩个背影了。
他挺直腰,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余光一扫,发现二楼的廊上有四个脑袋。
一抬头,那四人立马缩了回去。
领头摸了摸后脑勺,带着四个下属离开了。
秦君郁上到二楼,就看见四个人跟做贼一样蹲成一排,面壁思过。
“你们说什么了?”年宿宿后仰,探出脑袋。
秦君郁摊手,“邓修让他们来试探我的身份。”
丁长风探出脑袋:“难道您也大有来头?”
箫云筝疑惑:“那他们怎么走了?”
秦君郁:“因为我没告诉他们。”
他们今日在县衙吃了闭门羹,现在轮到对方上门,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机会。
“那接下来怎么办?”箫云筝问。
秦君郁留下一个字:“等。”
翌日。
一只鸽子停在二层东面房间的窗台上,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秦君郁正好在房间里,认出来那是他和阿隼用来联系的信鸽。
抱起鸽子,从脚上取下信笺,他边看边往书案边走。
年宿宿、箫云筝和李瑶鸢一大早就去花店了,虽说报官的事还没有着落,但是花店的重建工作却拖不得,要想将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起码得花上五六天,几人一起帮忙能快些。
秦君郁没有去是因为担心邓修今日会再派人过来,所以独自留守玉林居,没想到没等到邓修的人,反而等来了阿隼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