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没有托大,虽然徐原是冀州神机营主将,从四品的大将军,而那冀州刺史王宁安是正三品。</P>
但是,在早年间两人都是跟在梁王身侧的亲兵,一个牵马一个扛刀的选手,熟络的不能再熟,过命的袍泽之情。</P>
“谢谢爹!”拿下,这游园会,这不就进去了,徐艺瑾脸上的笑容真挚、甜美。</P>
殊不知,爹爹在离开房间后,沮丧了一个下午,嘴中念念有词。</P>
“王宁安,你真该死啊,生个儿子霍霍我姑娘。艺瑾看上谁不好,怎么就看上这个王八蛋的龟儿子了呢。气死老子了...”</P>
随手抄起一个茶杯摔倒了地上,吓得门口丫鬟连忙小跑进来询问。</P>
“老爷,您没伤到手吧?”</P>
徐原大手一挥,“没事,王宁安口渴了,我送他点茶水喝。”</P>
听得小丫鬟心跳都漏了一拍,这咒刺史大人的言语可不敢听,我什么都没有听到。</P>
...</P>
冀北城衙门,有一只眼神涣散的命厄兽正在轮番承受各种酷刑,什么凝气鞭抽魂魄啊,什么冰火两重天的气机涤荡啊。</P>
但是这些,都没有身上那金色丝线来的疼痛,那种正在一点点分离自己修为、自己全身气机的抽筋剥皮之痛。</P>
它不理解,为何自己循规蹈矩的出来吃个饭,也没伤人,就平白无故的让人用这惨绝妖寰的手段拘了去,而后被妖捕带走。</P>
它有心想要解释,但是那捆住自己的金色丝线一直在搅乱自己神识,有苦说不出。</P>
求求了,给个痛快吧。</P>
终于,在那些妖捕不解的目光中,金色丝线突然收束,命厄兽,魂归天地间。</P>
“我去,怎么就死了?那,这,不是,这怎么和将军交代啊?”</P>
“嘘,小点声,咱们就在这里抽稻草,等到过了两个时辰再出去,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那命厄兽是怎么死的?”</P>
“你说的对,我去把门插上,免得进来人。”</P>
...</P>
徐府,徐艺瑾调整好呼吸,收回了那丝丝缕缕的金色细线,长舒出一口气。</P>
还是灭了口心里踏实些,从今天开始,好好做人,以前的黑锅都让命厄兽背了。</P>
不过话说这小丫头的身板也太弱了,一道金绳缚的法术就能给自己搞虚脱,那要是以后真碰到那个魔皇,是自己诛杀人家,还是人家吹口气把自己吹散了啊?</P>
撸起衣袖,瞧着纤细的胳膊感叹,真是一点力气没有。</P>
刚才试着去端那洗漱的水盆,仅仅半盆水,端起水盆离架子不足一掌,就手一抖,结果可想而知,秋水的工作量又增加了。</P>
找点什么法子,锻炼一下身体吧。</P>
“秋水!”</P>
“小姐。”秋水推门而入,肩上还搭着刚才擦拭地面用的毛巾。</P>
“你去帮我找一套方便点的衣服,这一身长裙太碍事了。”</P>
“小姐可是要溜出府?不过小姐,游园会要开始了,城里乱的很。”</P>
???我以前总干这种事?</P>
“哎呀,我就是活动活动身体,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本姑娘这花容月貌,万一哪天碰到个登徒子,跑都跑不掉。”</P>
“哦。”秋水嘟嘟囔囔的离去,心底一丝的异样都没有,毕竟小姐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这活动身体估计也就只能新鲜个一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