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吴春兰再次叫道。
她气得几步走上来,对着年轻人扬手就是一耳光,“啪!”
“你没有听见我的话!”
“妈!”年轻人捂住脸颊,“你打我干什么?”
后边的年轻人急忙解释。
“吴婶,是牛二叔说你遇见两个汉奸,又听说你在这里被汉奸欺负,宝成才赶过来的。”
吴春兰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
“冒冒失失的,还不快给这位先生道歉,你差点就伤人了。”
年轻人也意识到认错人了,拱手鞠躬道歉,“先生,对不起!”
唐风估摸着他是道听途说,把两件事混淆了。
他说道:“没事没事,你心中着急母亲的安危,误会而已。”
吴春兰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你们了。”
“没关系。”林千雪笑着说:“这下总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工披巾了吧?”
“当然可以,只是我卖得差不多了,好的都被人选走了。”吴春兰说:“我家里还有存货,要不到我那里去选吧,我家离这里不远。”
“你们是古镇上的人?”林千雪问。
“是的。”
林千雪看了唐风一眼。
见唐风没有反对,才答应下来,“好吧,谢谢阿姨。”
“不客气,谢谢你刚才站出来替我解围,请问怎么称呼你们?”
“我叫林千雪,这是我丈夫唐风。”
两人边走边聊,林千雪和唐风也知道了年轻人是吴春兰的儿子,名叫辛宝成。
顺着河堤往前走,走了一公里左右,便走进一条青石路。
青石路两边都是民房,道路只能供两人并排行走,除了自行车和步行,连三轮车都没法通过。
走到中段,那两名年轻人与辛宝成说了说,就回自己家了。
辛宝成推开了旁边的一扇木门。
几人走了进去,相比青石路的狭窄,小院坝就显得宽敞许多。
院坝中的藤椅上坐着一位八十几岁的老太太,银白的头发,皱纹布满脸上,一双手消瘦得只剩下筋皮。
“妈!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吴春兰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老太太愣了一下,“他不是追宝成去了吗?”
吴春兰扭头问:“宝成,你爸呢?“
“没看见呀。”辛宝成抓了抓脑袋。
吴春兰摇摇头,也没有继续问,而是招呼着唐风、林千雪坐下。
“唐先生,唐夫人,这是我妈,耳朵有些不怎么听得见,你们快请坐,我去拿披巾出来。”
随后,她又吩咐辛宝成给两人端上茶水。
老太太言语不多,一双眼睛很浑浊,总是越过围墙,凝望着远处的天空。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时,吴春兰端着一个箩筐过来,里边全是手工织好的五颜六色的披巾。
“唐夫人,你选一选吧,做得不是太好,但都是我亲自手工织的。”
“阿姨,你做得很好了。”
林千雪在一大堆的披巾中选了好几条。
气温逐渐凉快起来,有时候出门或者天冷时可以搭在肩上御寒。
她心细,考虑得很周到,给秦月、家中的母亲、长辈都选了一条。
价格倒不是很贵,吴春兰还给了一个优惠价。
刚刚把钱付清,小院坝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发出“砰”的一声。
众人都抬头去看,只见三名身穿警服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