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厅外边,隐约听到里边的对话声,他并没有急于进去,而是等吕东来把电话打完。
这时,客厅门忽然从里边打开了,吕东来的老婆楚香茹走了出来。
“吕夫人。”皮啸天拱拱手。
“哦,是皮经理,你有事吗?”楚香茹问。
“是的。”
听到外边的对话,吕弄梅从里边走了出来。
“皮经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到的,对方有回信,我急着给吕先生送过来。”皮啸天答道。
“快进来吧。”吕弄梅说。
皮啸天躬了躬身,跟着吕弄梅走进了客厅。
楚香茹鼻子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扭着屁股走了。
吕东来还在打电话,见到是皮啸天从华夏回来,几句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吕先生。”皮啸天拱了拱手。
吕东来微微颔首,压了压手腕,“辛苦了,快请坐。”
皮啸天坐了下来。
“见到他了吗?”吕东来迫不及待地问。
“见到了,戴着黑色面具,冷漠的眼神令人生畏,我把去的意思说明。”
“他也没有赶我走,但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只是让我带回一封信。”
皮啸天从公文包中取出那封信。
吕东来接过信,并没有立即打开看,继续问道:“他看了我的信,什么也没有说吗?”
“是的,什么也没有说,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皮啸天答道。
“隔了一天,我又去拜访,想再试一试,尽量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
“但遗憾的是他已经不再公司了,听人说出差到南疆去了。”
吕东来抿着嘴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谢谢你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的事。”皮啸天站起来道别,“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行,回去休息吧。”吕东来点点头。
吕弄梅亲自送出皮啸天。
再返回时,还没有走进客厅,就听见客厅发出“砰”的一声,伴随着的还有茶碗破碎的声音。
她连忙几步走进去,只见茶几已经被吕东来掀翻在地,茶水倒了一地。
“大哥,怎么回事?”
“你看看你看看,这小畜生回的信!”
吕东来气得浑身颤抖,扬着手中的信纸。
吕弄梅困惑地接到手中一看,信纸上竟然是一字不留。
她的神情从困惑变为愤怒,从愤怒变为森森寒意。
白纸不就是白痴的谐音吗?
唐风用一张白纸在讽刺吕家兄妹是痴人做梦。
吕弄梅气愤的掌心一吐,那张空白信纸立即化作了碎片。
“这个小畜生还蹬鼻子上脸了,非要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的。”
吕东来气得双手叉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这对于他这个家主来说,简直是个莫大的羞辱。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吕东来自取其辱。
“大哥,不要生气了,我早就说过,这姓唐的小畜生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兔崽子。”
吕东来叹气,脸上的余怒未消。
“我们还是按照我们的步骤来布置,等着他到东京与我们决一死战!”
他决定随时带把枪在身上,哪怕是睡觉都不离身。
吕弄梅闷闷不乐地从别墅离开,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说实话,一开始她就不怎么赞同求和的做法。
可考虑到女儿简黛丽,心有不甘才同意吕东来的馊主意。